我笑了笑:“你也要把工作帶回家來?。恳灰蹅兿鹊纫坏?,讓你把工作做完?”
“你這個小壞蛋,明知故問是吧?什么都亂翻,這提案弄丟了,明天就麻煩大了。行啊,你要是不著急,我先看會兒?”
“別,不行!”我一把將她攬進懷里。
“不行,頭發(fā)還濕著呢!”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
之后,她靠在我臂彎里,兩個人閑聊天。
“唉,你給你媽打電話那么簡單,就說不回家就行啊?”
“當然啦,我都三十啦,還嫁不出去!我媽可著急啦,所以呢,嘿嘿……以前管我倒是很嚴,現(xiàn)在是大撒把。”
“哦,那挺好,你媽媽挺開明的!”
“你媽媽不開明嗎?”
“我媽無所謂,我爸差一點,不過男女之事,他也不好意思干涉?!?/p>
呵呵,她趴在我身上傻笑起來。
有那么句話,好像兩個人都想說,不過誰也沒好意思開口。
“你們公司男人多嗎?”我換了個話題。
“國企啊,你說呢?”
“那找個男人不費勁啊?!?/p>
“不知道,不喜歡唄。”
“去國企的小姑娘都很漂亮吧?”
“對!你想干嘛!”
“問問而已,緊張什么?宋陽漂亮嗎?”
“誰?”
“就是你的手下啊,你不是還在審核她的提案嗎?別說這是男人的名字。”
“哼!”她掐了我一把,真挺疼,“你還叫艾西呢!這是男人名字嗎?”
“呃……”
“行了,壞家伙,別亂想啦,睡吧。”
“你不用看提案嗎?”
“不想看了,明天早上再說!”
“哦!宋陽漂亮嗎?”
“你怎么還念念不忘的?回頭我把她給你帶來,你自己看!”
“呃……”
迷迷糊糊地,我倆在床上鬧了一會兒,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半夜吧……我覺得很渴,稀里糊涂地醒了過來。
歪頭看了看,過了這么久,她當然從我的胳膊里滑了下去,靠在枕頭上,也醒了,眨巴著眼睛,盯著我看。
窗外,依稀透進來的月光,照得她的眼珠晶瑩剔透。
我笑起來:“宋陽,醒啦,咱們再……”
我在說什么?我哪根不對了,真想抽自己的嘴巴!睡著之前,想到了一個叫做宋陽的女孩,我居然還真給叫出來了!沒睡醒吧我!
看過《四郎探母》這出戲的朋友都知道,楊四郎就是在睡夢中說錯了話,才弄出這么一臺大戲。
不過他的命運還算不錯,人家郡主通情達理的。我這就不對啦,怎么半睡半醒地,叫起別的女人的名字來。
我想抬手給自己個嘴巴。
發(fā)現(xiàn)胳膊很沉,抬不起來。
我驚疑不定,望著羅莉。
她倒好像并不在意:“你醒啦?”她問。
翻了一下,她騎在我的身上,從背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猛地刺進我的胸膛。
“既然你識破了我的真實身份,那就不能再留著你了!”
……
呼!
我一骨碌身坐起來,靠,怎么回事,我慌亂地伸手上下亂摸。我的胸口安然無恙!
呃?只是個夢嗎?這樣的夢也太嚇人了。
驚魂未定,我喘著粗氣,扭頭看向身旁。
羅莉——不見了。
借著微弱的月光,我瞧著自己熟悉的臥室,她似乎不在房間里,她去哪兒了?
咦?有股奇妙的感覺傳導上來……
被子一掀,羅莉從我的胯部抬起頭來,眼神游離地沖我嬌笑,“你醒啦?真慢,這么半天才把你弄醒!”
是這么回事啊!
呃!她慢慢爬起來,騎到我的身上。月光照在她雪白的皮膚上,我頭暈目眩地看著她在騎著我上下顛動……還行,從頭到尾沒拿刀捅我。
折騰了好久,她骨碌到我身邊接著睡。
可我睡不著。
闔上眼,腦子里一陣陣翻騰著,直到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勻凈,甚至打起了可愛的小呼嚕,我這才躡手躡腳地翻了個身。
她的挎包就在我左手邊的柜子上,只需要一伸手,就能夠著。
我輕輕地、輕輕地拉開拉鎖,手指在里面翻動,越過了那份提案,摸到了她的錢包。
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耳梢緊緊地聽著她的呼吸。
她依舊睡得香甜,全然不覺。
究竟羅莉有沒有偷錢,尚且是個未知數(shù),而我,卻在翻她的錢包。
我把錢包小心翼翼地縮進被窩里,如果她醒來,大不了我就掖在身下。被子只露出一點點小縫,可以透進一些月光。
“啪嚓”,打開錢包扣子的響聲都讓我心跳加速。
我打開錢包,往里面看了一眼,黑乎乎并不真切,不過除了銀行卡優(yōu)惠卡之類的玩意兒,我還是看到了她的身份證。
即使光線再暗一點也沒關系,身份證上,赫然印著這樣的名字——宋陽。
而宋陽這個名字上貼的照片,正是睡在我身邊的羅莉。
我把錢包放回去,長出了一口氣,慢慢地返回身。我的臉對著她的臉。
她的卸了妝的小臉蛋,睡得呼呼的,恬靜又可愛。
而我,卻不知道睡在我身邊的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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