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這小丫頭一個人到峽川來了,剛想責備薛小米自作主張,可薛小米突然在電話中哭了起來,薛明漢一問再問,薛小米除了哭還是哭,把薛明漢急得是團團轉。打電話一問王一名,才知道薛小米出了事,現在市中心醫(yī)院處理傷口。
薛明漢趕到醫(yī)院。
“小米,怎么回事???”看到女兒手掌破了,腳踝腫了,褲子也破了,滿眼委屈的淚水,薛明漢心疼了。
王一名把整個事情的前前后后跟薛明漢說了。
“平和局長呢?”薛明漢問。
“說是市委哪個領導找他,馬上就過來的?!蓖跻幻f。
“爸,那個什么易局長太不講理了,不跟我道歉還把責任全推在我身上,這口氣你可得替我出?!毖π∶渍f。
薛小米話剛說完,易平和就走了進來。從市委出來后,他又去了趟市政府,跟郭小勇匯報了這件事。
“薛書記,今天這事全怨我,全怨我?!币灼胶皖^也不敢抬。
“沒事,擦點藥水包扎一下就沒事了?!毖γ鳚h極力控制著情緒,使自己的語氣平穩(wěn)些。
“爸,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說沒事?!毖π∶滓詾樗赣H一定會狠狠地批評那個什么局長一頓,替她出出氣,可父親不批評易局長不說還說她沒事,太讓她傷心了。
“小米,聽爸的話,別鬧啊。”薛明漢勸道。
“爸,你也不看看,我的腳腫成什么樣子了,好不容易請了假回來,本想跟您和媽好好玩玩的,可現在腫成這樣,還怎么玩???”薛小米傷心地哭了,“還有我這條褲子,是我在網上剛淘到的,這可是第一次穿,就破了個洞,還怎么穿啊。”
“小米,這褲子叔賠給你,賠條比你身上更好的給你?!币灼胶驼f。
“更好的?什么叫更好的?你是不是認為更貴的就是更好的啊?我告訴你,這款褲子市場上根本找不到,就連網上也是少有?!?/p>
薛小米的話頂得易平和無話可答,他看了看薛明漢,說:“薛書記,這事您看 ”
薛明漢說沒事,要易平和不必放在心上。
敷好藥包扎好后,薛小米在王一名和薛明漢司機的攙扶下出了門診大樓。
“回峽川賓館吧?!毖γ鳚h說。
正要開車,郭小勇的車子開進了醫(yī)院大門,停在他們前面。
“薛書記,聽說您女兒摔傷了,我過來看看?!惫∮抡f,當他看到薛小米腳上纏了紗布,又要依靠王一名和司機的攙扶才能行走時,說:“傷得這么嚴重?”
薛明漢說不嚴重,只是扭傷了,腫得厲害,沒傷著骨頭。
“小米,跟我說,你是怎么受的傷,郭叔叔給你做主?!惫∮卵b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和藹”地問道。
薛小米指向易平和,說:“都是他害的,把汽車喇叭按那么響,嚇得我摔了一跤。”
郭小勇馬上換了張臉,兩眼瞪著易平和:“你啊你,啥事干不成,就知道惹麻煩?,F在把小米傷成這樣,你說說,你打算怎么辦吧?”
“我愿負全部責任。”易平和低聲細語地說。
“你當然要負全部責任!難道你還想讓小米也承擔一部分責任不成?那你再跟我說說,你怎么負這個責任???你就是負全部責任也換不回現在小米所承受的痛苦!”郭小勇的聲音很大,惹來一些人的圍觀。
薛明漢說這里人多,有事回賓館再說吧。
幾人就回了賓館。
薛小米的房間在薛明漢隔壁。
王一名和司機在房里照顧薛小米,郭小勇、易平和則在薛明漢房里。
易平和又被郭小勇狠狠地批評了一頓。
“郭小勇同志,你也別批評和平局長了,小米也有責任嘛。再說小米的傷也不嚴重?!毖γ鳚h說。
“傷得是否嚴重另當別論,單憑他事后的態(tài)度就該狠狠地批評?!惫∮抡f,“出了事不送人上醫(yī)院,也不跟人道歉,反而端起領導架子推卸責任,堂堂一個交通局長,這樣的行為會造成什么影響他比誰都清楚,可他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什么?這就是官僚主義在作祟,特權心理在作祟。”
面對郭小勇的大聲斥責,易平和只是一味地點頭,重復說著這么一句話:“郭市長批評的是,以后我會注意。”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再批評平和局長了。平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