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會看的。你也應該顧慮別人的視線啊。"
"我只有兩只眼睛,看你還不夠呢,哪還有心思看別人?。?
善俊的兩只眼睛溫柔似水,他含情脈脈地看著懷里的可人兒,此時的他仿佛已經(jīng)一身輕松了。但是,允熙并沒有用眼神回應善俊,而是避開他的眼睛,看向了香石橋下干涸的泮水。
"父親答應我,可以全當沒有婚禮這回事。所以,你只管看著我好了。"
"你去了這么長時間,卻換回了如此簡單的答案。"
其實,"長時間"中的大部分時間應該都用在了與父親的爭吵上。雖然她沒有看到具體的過程,但光是從他疲憊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
"不管怎么樣,重要的是結果,不是嗎?"
"女林師兄曾說過,佳郎兄總是把問題想得過于簡單,拒絕比接受存在著更大的隱患,兵曹判書的自尊心還是不傷為妙。"
"我并沒有做傷兵曹判書自尊心的事啊。我們用八字不合這個理由拒絕了他們,所以應該不會有別的事了。"
允熙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了。"八字不合"這個借口是拒絕請婚時普遍用的方法,所以他們可能會感到更傷自尊心。如果是左議政家的拒絕,可能還會好點,但畢竟是遭到了女兒心上人的拒絕,擱誰誰都會生氣。
"看來女林師兄說的沒錯。"
"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佳郎兄,但我不相信這個世界。"
而且現(xiàn)在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現(xiàn)在她擔心的是眼前這個人。
"以前我一直很羞愧,自己的父親是那么有權有勢的人,這次我卻十分感謝父親的勢力。盡管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父親,但是這一刻,我很慶幸父親是可以拒絕兵曹判書的左議政。"
"我不大清楚朝廷之間的利害關系。但是,我知道兵曹判書的勢力僅次于左議政。"
"你在埋怨我嗎?"
"這一切都是我惹出來的,我哪有什么臉面埋怨你呢?"
善俊本想握住她的手,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連她的肩膀也放下了。泮村聚集的女人越來越多,她們都爭著要看這兩個絕世"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