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28日 若爾蓋
從松潘到若爾蓋已經中午時分,找了個冒菜館吃飯。我向老板咨詢游玩之事,問花湖如何去,他告訴我,花湖就是那片草原草色要好一些,被旅游局圈了起來,收門票,沒什么意思。其實沿途你們往里走,紅原的草原比花湖更好,那還是天然的,花湖去的人多了,草都踩死了,都是補種的花草。關于騎馬,也就是景點幾匹老馬,給游客騎騎,拍拍照。
我和阿亮、沈前商量:“我們都到這里了,難道還要花70塊錢去看旅游局圈起來的人工草皮?”
同志們說“決不!我們要去看天然的草原,不要看旅游局圈起來的人工草皮?!?/p>
“還有馬,他們的馬讓我想起城市景點的老駱駝,垮皮塌臉的,拍一次照5塊錢。這不是我想象中的馬兒,它們應該馳騁在廣袤的草原上。而不是在圍欄里供人爬上爬下拍照取樂。我們都走到這里了,不和他們玩這個!”
大家說著就激動起來了,一致決定往里走,尋找純粹的草原,去騎放養(yǎng)的馬匹。
正吵吵著,鄰座又來了5個游客,說上海話,聽他們說話,也是從松潘坐車來若爾蓋的,他們商量去唐克看黃河第一灣,然后從唐克去郎木寺再往甘肅那邊。
我拖把凳子過去搭訕,結結巴巴說著蹩腳的上海話。他們大笑,我說我們去紅原,經過唐克,方向正好相同,不如一起拼車過去,他們也正要包車下午去唐克。我的提議和他們一拍即合。
我和阿亮出去找車,分頭問了幾輛車,包車到唐克的價格最低在250元,高的叫到320元,還價還不下來。我拐到車站看了一下巴士的票價,里程才61公里,票價20元。但是下午沒有車了。這樣看來,包車的叫價太高了。
再回到街上,我換了種方式問車,攔下一輛,問:“去唐克,20塊錢一個人,我們有八個人,你走不走?”那個司機一聽很高興,說:“馬上走?!蔽易屗诼房诘任覀?。
回到飯館一說,上海的幾個煞是高興,夸我是談判高手,趕緊背上包跟我出發(fā)。
約三點半到唐克。黃土莽莽的一個小鎮(zhèn),路上塵土很厚,公路從小鎮(zhèn)穿過。牦牛和路人都很安詳,在街上徜徉。陽光耀眼,摩托車很多,藏人騎車都很瘋狂,一輛車載3個人,從鎮(zhèn)中心呼嘯而過,掀起一片塵土,時速決不低于60碼。這邊的藏人騎車都不戴頭盔。用頭巾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很酷。這里藏人的摩托車都自帶音響,藏歌哇啦啦一路響過,很拉風。
公路上一個簡易欄桿,攔住去路,旁邊一個小崗亭,就是某某旅游公司自設的售票亭,票價竟要50元。這灣又不是他們挖出來的,路也不是他們修的,憑什么設個路障就來收錢?這些旅游公司最惡心,派幾個人到當地將路一攔就開始收費,和當地政府分錢。
我上前講價,講不下來,決定不去。5個上海的朋友是直奔此灣而來,我說不去,在此等他們。他們勸我來都來了,不去很遺憾,幫我買票帶我去。我堅持不受,和阿亮、沈前找了個藏茶館喝酥油茶,啃雞爪。這藏茶館只有我們三個漢人,很引人注目,大家都好奇地打量我們。
我也很好奇地看藏人。有一藏族老頭氣質很好,看起來比一般藏人要干凈一點。他過臨桌借火點煙,講的竟然是英語。那男孩聽不懂,他便打手勢。男孩幫他點火。我等他轉過去,便迫不及待八卦地問那男孩:“他不是藏族人嗎?中國人怎么說英語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