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頓透過車窗看去,陌生人正蹲在牧羊犬身邊低聲和它說話,而那條狗正舔著碗里的水??巳R頓無奈地?fù)u了搖頭,“你可真是一個怪胎,和狗說話!好像你那狗除了些簡單的命令,還能聽懂人話似的!”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前妻,那個女人也是如此,對待狗就像對待人一般,而正是因為這樣,他從一開始便離她越來越遠(yuǎn)。
“我什么都沒查到,”無線電上傳來了瑪姬的聲音。她說話時,嘴里似乎還在嚼著什么,“我沒找到什么特別的記錄。”
“你確定?”
“當(dāng)然,我確定!我知道怎么干好自己的工作?!?/p>
不遠(yuǎn)處,陌生人如同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只見他收起碗塞進(jìn)背包,然后背好背包準(zhǔn)備離開了。
“那你今早有沒有接到什么不同尋常的電話,比如有流浪漢在誰家門口徘徊之類,或者有沒有類似的報警電話?”
“沒有,今天早晨電話很安靜。還有,現(xiàn)在你在哪兒?你老爸找你呢!”
克萊頓的父親正是漢普頓縣警署的警長。
“那你告訴他,說我過會兒就回去了。”
“他看上去都快瘋了。”
“你告訴他,說我正在巡邏,行嗎?”
克萊頓心想,只要他父親知道他在工作,就不會再煩他了。
“我會和他這么說的?!?/p>
這樣最好不過了,克萊頓暗自說道。
“我得掛線了。”
克萊頓摘下耳機放回原處,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里,只感覺心底微微有些失望。他想如果給那家伙戴上手銬,然后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那該有多好!那家伙有鳥窩一般的女人頭發(fā),那又管什么用呢?監(jiān)獄里的那些地痞流氓一定能陪他好好玩上一天。周末的晚上,那些醉酒的、妨礙治安的、擾亂公共秩序和打架斗毆的家伙可是監(jiān)獄里的??停m然他們平時甚至連親兄弟都六親不認(rèn),但是在監(jiān)獄里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們專門合伙拿新來的找碴兒。
克萊頓摸著車門把手,琢磨了起來。他父親為什么又要發(fā)瘋?他是個花花公子,這總是讓他父親神經(jīng)失常。你去做這個!做那個!這些文件弄完了嗎?怎么又遲到?你去哪兒了?克萊頓總是聽到這樣的問題,而很多時候他很想告訴老家伙讓他去操心自己的事。顯然,老家伙現(xiàn)在又以為他兒子出去做見不得人的事了。
沒關(guān)系,老家伙遲早會明白。在那幾個女大學(xué)生過來之前,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把沒落的嬉皮士和他的狗從這里趕出去。這里需要隱私和保護(hù),難道不是嗎?那個怪胎嬉皮士能把這里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