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你看你,怎么又哭上了?我不是已經(jīng)表態(tài)了嘛!”
馬麗麗擦著眼淚哽咽著:“我知道領導關心我,我心里很溫暖,說實話這件事我也想通了,我愛人要是實在調(diào)不過來,我就回陜西去,你們也別太為難。”
耿直急得汗都下來了:“不為難!不為難!我一定盡力!”
馬麗麗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耿直一眼,轉(zhuǎn)身走出。耿直這才擦擦汗,長長地松了口氣?;氐郊遥⒅彼难霭瞬嫣稍诖采?,手按住胃,呻吟著。舒曼關切地上前:“怎么回事?”
耿直:“中午楚建吃煎餅,我搶了半張,就著辣椒吃了,吃完肚子就疼?!?/p>
舒曼嘆口氣:“你這個人哪,讓我說你什么好!你胃病是老毛病,不能吃涼的,硬的,太辣的,你怎么就沒記性呢?兩個兒子都比你省心!”
耿直:“唉,咱不就好那口嗎?爹媽給的,沒辦法嘛?!?/p>
舒曼:“來,把藥吃了……”一邊扶耿直起來吃藥一邊說,“我得趕緊上班去了!”
耿直可憐巴巴地:“待會兒我要餓了吃什么呀?”
舒曼氣樂了:“真是餓死鬼托生的!廚房里有粥?!庇哂滞#耙窍氤院玫?,自己叫對門煮碗面條吃!”
耿直嘆口氣:“我都這樣了,你還氣我?!眹@口氣,“以后想吃也吃不成了!”
舒曼:“為什么?”耿直:“局里給她調(diào)了房子,這兩天她就搬走?!?/p>
舒曼明顯松了口氣,忍不住微微一笑:“那太可惜了,沒關系,以后想吃面,請她到咱家來做,行吧?”
耿直指著她:“這一次可是你虛偽了??!”舒曼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舒曼出了門,耿直蹲了一會兒廁所,捂著胃出來,就聽到敲門聲,耿直奇怪著:“忘帶什么了?”
耿直打開門,愣住,馬麗麗端著碗熱氣騰騰的面片站在門外,她顯得很拘謹,見到耿直立刻拘謹一笑:“聽小李說您今天胃不舒服,我就做了點面片,正好也要搬走了,跟您說一聲。”
馬麗麗并沒有進屋的意思,碗往耿直手里杵,耿直不由自主就接過來,馬麗麗一笑就要往回走,耿直又想推辭,叫了聲:“小馬?!瘪R麗麗轉(zhuǎn)過臉看著耿直,聲音很輕:“耿處長?”
馬麗麗眼里不由自主含著一份依戀之情,耿直感覺到了,于是不好意思立刻回絕,于是尷尬著,胃開始劇疼,下意識輕哼了聲:“哎喲!”馬麗麗趕緊攙著耿直:“我來端碗?!?/p>
馬麗麗一手端碗,一手攙耿直走進屋里,隨手將門關上。馬麗麗攙著耿直坐到椅上,耿直不好意思要掙脫開她的手,馬麗麗識相地放開,四下看著:“舒醫(yī)生呢?”耿直含糊著:“在醫(yī)院,待會兒回來?!?/p>
馬麗麗“哦”了一聲,把碗推到耿直面前勸道:“胃不舒服喝點面片湯最好了,最好趁熱吃?!?/p>
耿直早看著面片湯眼饞,起身端起碗,又覺得不對,又放下,也不抬頭,含混著:“謝謝你啊,我會吃的?!?/p>
馬麗麗看出耿直要趕自己走的意思,突然傷心,起身,眼睛濕了,聲音發(fā)哽:“對不起,打擾了!”馬麗麗傷心離去,耿直又覺內(nèi)疚,叫道:“小馬?”
馬麗麗緩緩回身看著耿直,聲音凄楚道:“這碗面片不是拍馬屁,沒有任何企圖,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耿直:“你看你又說這種話,我、我、我真是有點不舒服?!?/p>
馬麗麗低下頭:“對不起,我真沒眼力見兒您現(xiàn)在怎么會吃我的東西?我拿走好了,以后再也不會打擾您了?!?/p>
馬麗麗去拿碗,耿直很內(nèi)疚,忽地按住碗:“小馬,我不是那個意思?!?/p>
馬麗麗眼睛濕著去拿碗,兩人手就這樣挨到一起,耿直像被燙了一樣,趕緊挪開,身體也跟著一閃,用勁強了一點,腰忽然就扭著,“哎喲”一聲,身體就有點搖搖欲墜,馬麗麗趕緊上前抱住耿直。馬麗麗這一抱,手就死不松開,頭忽地埋在耿直肩上顫抖不已。耿直那一扭沒把他驚住,這個抱著自己的女人倒把他嚇住,他也不敢用勁,試著推推:“小馬,我沒事兒,小馬,我沒事兒。”
馬麗麗渾身激動著:“耿處長我沒別的意思,我不是想求你什么,我什么都不要你做,我就是崇拜你,你是大英雄,是我見過的最了不起的男人,我、我喜歡你?!庇心敲雌坦⒅蓖耆鹱×?,他抓著馬麗麗身體沒有松開,馬麗麗的身體自然而然地偎到耿直懷里。
話說舒曼剛到醫(yī)院就碰到石菲菲在吃餛飩,吃一口,贊道:“菲菲,你這菜肉餛飩越做味道越地道了嘛!跟誰學的?”石菲菲:“自己琢磨的唄?!?/p>
舒曼再吃一個,忽然抬頭:“唉,耿直晚上沒吃飯,胃疼,我給他拿回去吃行嗎?”石菲菲一笑:“行,我替你頂一會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