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nèi),江曉麗幫江海龍擦著臉上的汗:“算了,讓她去吧,公司垮不了?!?/p>
“她一定還在上海,我們?nèi)缶?!”江海龍氣忿地說。
“要報警我早就報了,因為我知道你不想報警,才放了她一馬。畢竟,你們曾經(jīng)相愛過,還有一個孩子,她去坐牢,對孩子一點好處也沒有。這些錢,就算是作為遺產(chǎn)過早地讓你兒子繼承吧?!?/p>
江海龍深情地看著江曉麗:“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快點告訴我,你是怎么死而復(fù)活的?”
“我根本就沒死,海灘上的衣物只是一個假象。是我故意讓綁匪這么做的。你知道嗎,雖然嚴雪琪并沒有請人綁架我,但她卻是此宗綁架案幕后操縱者。她是想借刀殺人。她真的很聰明,聰明之處就是善于保護自己。就是公安抓到綁匪,法律也奈何不了她。因為她什么也沒做,就只給了綁匪一張報紙。但報紙卻是她自己打印的,文章也是她寫的。那篇報道對我們旅行路線寫得非常詳細,文章用大部分篇幅對我的財富夸大。當(dāng)時,我很奇怪,從沒有記者采訪我,這位記者又如何知道得如此詳細。想到記者,我馬上聯(lián)想嚴雪琪……因為我的旅行路線是她一手安排。我想讓她露出狐貍尾巴,也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所以,就讓綁匪一起,演了場并不高明的戲。”
“真沒想到,她的心機原來這么深?!?/p>
“嚴雪琪和綁匪并不認識,綁匪曾經(jīng)也是一個老板,欠了賭債被人追殺,所以看到嚴雪琪給他張報紙便心生歪念。嚴雪琪沒想到綁匪智商也很高,只想搞點錢,并不想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還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用‘豬用催肥精’讓徐婷變胖,是陳勇借我的名義威嚇柳惠干的。當(dāng)時我恨徐婷對我耍陰謀,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徐婷去江陵,是接到嚴雪琪電話去的,她的目的是引她去廣州殺我,只要我死了,我和她合股的資產(chǎn)就能歸她所有。其實,我早看清她的虛假面孔,讓她進公司是想讓她早點浮出水面。否則,讓她長時間暗藏在你身邊,說不定終有一天徐婷會遭她毒手。對啦,你不是說徐婷康復(fù)了五六成嗎?怎么……”
“比以前是好多了,性格卻變得怪怪的,不愿見生人,也不開口說話,像是得了自閉癥一樣。”
“那她最喜歡你干什么?”
“這個……我不太清楚?!?/p>
“你連這點也不知道,還說自己很愛她?!苯瓡喳惡敛涣羟榈卣f道。
江海龍摸著后腦勺:“可能……可能……喜歡聽我吹薩克斯,或者唱歌。”
“走,現(xiàn)在去你家?!?/p>
雖然江海龍有許多顧忌,但還是和江曉麗一同回到家中。徐婷一見江曉麗,身子瑟瑟地抖,像一個羞怯而又膽怯的小女孩,躲在江海龍身后。
“別怕,她是我姐,她沒有死,她是來看你的?!?/p>
徐婷拼命地搖頭,像是表達她什么都不相信。
江海龍讓徐婷坐在沙發(fā)上,從墻壁上將吉他拿在手,站在客廳中央邊彈邊唱:我時常一個人獨自彷徨/也時常一個人獨自流浪/我希望你能回心轉(zhuǎn)意/再像從前那樣地愛我/我知道你不會把我遺忘/也不會拋棄我獨自飛翔……我一生中最愛的人/我醒來夢中還是你的樣子/可不可以再愛我一次/讓我學(xué)會做你的愛人……
眼淚從徐婷眼中滑出,江海龍還沒唱完,徐婷從沙發(fā)上躍起,抱緊江海龍的腰,就是不肯松開,像怕他飛走一般。
江曉麗擦著臉上的淚:“就這樣,每天都給她唱這支歌,要有耐心。我走了,公司已經(jīng)炸鍋了,我得盡快處理?!?/p>
江海龍要送江曉麗出門,但徐婷卻死死抓著他的手。江海龍只得讓江曉麗先下樓。
從此,江海龍每天晚上都坐在徐婷身邊,不是吹薩克斯就是唱歌。只是,唱了一個多月,徐婷還是不肯開口說話。
江曉麗說,她有一個險招,也許可以讓徐婷開口說話,但危險性很大。江海龍聽完之后,也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決定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