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撕開黑云,陽光照在黃浦江上。江海龍站在法院門口,等陳勇和雪琪辦完手續(xù)出來。
當陳勇的高瘦的身影出現(xiàn)于太陽下,江海龍似一頭暴怒的獅子撲上去,揪住他的衣領,陳勇連連高呼:“殺人啦,救命!……”法院門口兩名刑警急奔過來,將江海龍強行拉開。陳勇又喊道:“抓住他,他是越獄的逃犯,一直想殺我!”
這樣,兩名刑警各扭住江海龍一只手,陳勇便朝出租車里鉆,江海龍只能眼睜睜看著陳勇溜走。
雪琪跑上來,對著兩名刑警作證說江海龍真的不是逃犯,但江海龍還是被帶入法院的大門……
從法院里出來,江海龍仿佛受到了一種巨大有恥辱,心中發(fā)誓:如果再次遇到陳勇,一定不放過他。
徐婷聽到江海龍講出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氣憤地說:“你我真是小看他了,他的這場陰謀一定經(jīng)過長時間地精心設計,他從雪琪手中拿去的一定全是現(xiàn)金?!?/p>
“他從我手中拿出的錢并不投資,貨款也只付50%,雪琪雖分得一半財產(chǎn),全是不動產(chǎn),如今她欠了人家一大筆款子。”
徐婷突然想起柳惠,就打出一個電話,問柳惠認不認識陳勇?電話那頭,柳惠哭道:“徐總,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恩將仇報……可我真的沒有選擇,否則,江曉麗就得與我打官司,你我都得坐牢。我已辭職了,在離上海千里之外的一個城市。陳勇我不認識?!?/p>
徐婷眼睛直直地看著江海龍,就看一個怪物。但是,她又馬上清醒,江海龍再壞,再狠,也不可能與江曉麗一起合謀害自己。江海龍是被江曉麗的虛假迷惑了雙眼。她真的不想再和他吵架,再吵下去,自己什么都沒了。
黑夜,像苦澀的海水,滲透徐婷的心靈;仇恨,似堤壩的水,在徐婷心中積蓄。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徐婷日日冥思苦想,尋求著一種高明的復仇妙計,對公司大小事失去任何興趣。
終于,辦法讓她想出來,只是不知如何施行。
徐婷開著自己的小車,停在江曉麗別墅前的柏油路邊??吹浇瓡喳愩@入小車開走后,她戴上墨鏡,大膽地按著江曉麗大院鐵門邊的電鍵,江曉麗保姆走出,開了大房門,徐婷語氣輕柔:“請問,這是江曉麗的家嗎?我是她的朋友?!?/p>
保姆見徐婷氣質(zhì)不俗,將她請入客廳。
“江姐上班去了,要不要我給她打個電話?”
“不用,不用!星期天我再來。我剛從國外回來,前幾天和她通了電話,約好星期天來,今天路過,所以就情不自禁想來看一下。這房子真漂亮。”
保姆倒了一杯水,遞到徐婷手中,要徐婷等她一會,身影飄入衛(wèi)生間。
徐婷心臟亂跳,猜定保姆是被屎尿憋急。
移步,起身,推開一道道門,終于找到化妝間,徐婷將一包粉末拿出,倒入梳妝臺上的香水瓶里。
粉末幾秒鐘全部溶解。
待保姆出來,徐婷說:“打擾了,我走了。這是一點小禮物,請收下。”
保姆見禮物是一枚戒指,不肯收,說太貴重。徐婷強行塞到她手中:“下次來時,只要你給我弄些好吃的,我送一條項鏈給你。記著,千萬別說我來過。否則,她會說我在她面前擺闊,讓你將這小禮物退給我?!?/p>
出得江曉麗家,徐婷走路像跑,生怕江曉麗半途轉(zhuǎn)回。
第二天,當江曉麗將香水噴在發(fā)上,臉上,脖子上,開始并沒有反應,但幾小時后,皮膚出現(xiàn)搔癢,用手去抓,便出現(xiàn)斑疹,江曉麗立刻去沖澡,斑疹才慢慢消逝。
但第三天,同樣情形又發(fā)生了,江曉麗以為自己感染了皮膚病,就去看醫(yī)生。醫(yī)生給她開了消炎藥和外用膏藥,雖然用藥瘙癢減輕,斑疹卻是一天比一天明顯。
江曉麗開始恐慌,一連走了多家大醫(yī)院。醫(yī)生說,有可能是化妝品過敏,建議她停止使用。江曉麗聽從了醫(yī)生的建議。
但是,病毒已深入她皮膚,斑疹在她臉上似小草一樣勃勃生長,不到一個星期就擠滿她一張臉。從此,江曉麗躲在家中不敢出門,請一個醫(yī)生天天上門給自己打點滴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