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節(jié)(8)

君主論:李維史論 作者:(意)尼可羅·馬基亞維利


utarch, Lycurges, 5.

]、梭倫[Plutarch, Solon, 14.

]以及許多其他與他們具有相同目的的人都是這樣做的。于是,羅馬人民由于驚詫于他的仁慈和精明,因而服從他的每一個決定。的的確確,那些時代充滿宗教情懷,并且他要統(tǒng)治的那些人是質(zhì)樸之人,這些使他非常容易把他的計劃付諸行動,因為他能夠輕易地在他們身上打下任何一種新的體制的印記。毫無疑問,現(xiàn)在想要建立一個共和國的人,會發(fā)現(xiàn)這在山民中間比習慣于生活在城里的人中間更加容易,因為在前者那里沒有任何教養(yǎng),而在后者那里教養(yǎng)已經(jīng)腐敗。一個雕塑家會更為容易從一塊粗糙的大理石中,而不是從一塊被他人拙劣地粗加工過的大理石中,雕塑出一個美麗的雕像。

因此,考慮到所有這一切之后,我認為,由努馬引進的宗教是那個城邦幸福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為宗教導(dǎo)致好的法律,好的法律產(chǎn)生好的運氣,而好的運氣又產(chǎn)生事業(yè)的美滿成功。如同遵奉神明是共和國之偉大的原因一樣,輕視神明是它們毀滅的原因。因為,在缺乏對神的敬畏的地方,不可避免地,要么那個王國毀滅,要么它由于敬畏某個君主而得以維持,而那種對君主的敬畏彌補了宗教的不足;由于那些君主的生命很短暫,必然地,那個王國隨著它的德行的消逝而很快消亡。由此產(chǎn)生的是,僅僅依賴于某個人的德行的王國不很持久,因為那種德行和那個人的生命一起消失;很少有德行通過繼任而得以恢復(fù)重現(xiàn)的,正如但丁英明地說的那樣:

人的美德很少傳到枝條上去;

這是恩賜美德者的意旨,

為的是讓人向他祈求。[Dante, Purgatorio, VII 121-123(譯文采自田德望譯《神曲·煉獄篇》,人民文學出版社,1997年,第59頁)?!岸髻n美德者”指上帝。

]

因此,一個共和國或一個王國的安穩(wěn),不應(yīng)是擁有一個在生前會英明地進行統(tǒng)治的首領(lǐng),而應(yīng)是擁有一個能夠把它創(chuàng)建得即便在其死后它仍能自我維系的統(tǒng)治者。雖然質(zhì)樸之人更容易對一種新的秩序或見識心悅誠服,但是,并非因此就不能也令有教養(yǎng)的人和自以為不粗野的人對一種新的秩序或見識心悅誠服。佛羅倫薩人民既不認為自己無知,也不認為自己粗野;然而,吉羅拉莫·薩沃納羅拉修士仍使他們相信他與上帝交談。[參見P 6;馬基雅維利1498年3月9日致貝基(Ricciardo Bechi)的信;1513年8月26日致韋托里(Francesco Vettori)的信;1521年5月17日致圭恰迪尼(Francesco Guicciardini)的信。

]我不想評判他是否真如此,因為對一個如此偉大的人,應(yīng)懷著敬畏談?wù)?;但我確實要說,無數(shù)人相信他,盡管沒有看到任何特別的事情使他們相信他,因為他的生活、他的教義和他布道的論題,足以使人相信他。因此,任何人都不應(yīng)因為不能做到他人已經(jīng)做到的事而感到驚恐。因為,正如在我們的前言中說過的那樣,人的出生、生活和死亡,總是具有一種相同的秩序。

第十二章 注意到宗教有多么重要;以及意大利是如何因為羅馬教廷而沒有了宗教,因而毀滅

那些君主或共和國如果希望保持不被腐化,最為重要的是要保持他們的宗教的那些儀式不被腐化,并始終使它們受到人們的尊敬,因為一個國家毀滅的最明顯的征兆可能莫過于看到他們宗教的儀軌受到蔑視。如果認識到人生在其中的宗教所賴以建立的基礎(chǔ),這便很容易理解;因為,每一種宗教的生存基礎(chǔ)都建立在它自身的某種主要體制之上。異教的生存立基于對神諭的回應(yīng)以及預(yù)言者和占卜師的團體;他們的其他儀式、犧牲和宗教儀軌全都依靠這些人,因為他們很容易相信,那個能夠預(yù)言你的未來是好還是壞的神,也能夠?qū)⑦@種未來賦予你。廟宇由此產(chǎn)生,犧牲由此產(chǎn)生,向神訴求以及各種其他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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