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節(jié)(8)

君主論:李維史論 作者:(意)尼可羅·馬基亞維利


脾胃/脾性”。與此對應,下文中的“欲望/欲求”(appetiti)也可以譯為“胃口”。馬基雅維利多次使用這個譬喻,參見D I 5, 40;P 9;FH II 12, III 1。

]即民眾派和權(quán)貴派,所有有利于自由而制定的法律,都源于這兩派之間的不和,可以很容易地看到這就是羅馬隨后發(fā)生的:因為從塔克文家族到格拉古兄弟,其間有300多年,羅馬的紛爭很少導致放逐,更少見到流血。因此,既不能宣稱這些紛爭是有害的,也不能認為一個共和國分裂了,因為在如此長的時期里,因它的這些爭斗,被流放的公民不過八人或十人,很少有人被殺死,也沒有很多人被處罰款。無論如何,不能有理由地宣稱某個共和國是無序的,如果這個共和國有如此多有德行的例子,因為這些好的例子源于良好的教育,良好的教育源于良好的法律,而良好的法律源于被許多人輕率地斥責的那些紛爭。因為任何人只要適當?shù)乜疾焖鼈兊哪康?,就會發(fā)現(xiàn),它們帶來的不是有損于公共利益的放逐或暴力,而是有利于公共自由的法律和體制。假如有人說,那些方法超出于法律體制之外,幾乎是殘暴的(看一看人民一起大聲叫喊反對元老院,元老院也反對人民,亂哄哄地在大街上跑,店鋪停業(yè),全體平民都離開羅馬:所有這些事情,僅僅只是讀到它們的人都會感到害怕);那么我要說,每個城邦都應該有自己的方法據(jù)以使人民能夠表達他們的抱負,尤其是那些在重大事情上想要利用人民的城邦更加如此。在這些城邦中,羅馬城就有這種辦法,當人民想要獲得一部法律的時候,人民或者做上述事情中的某件事,或者不愿意參軍打仗;因此,為了使人民平息下來,必須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他們。自由的人民的欲求,很少對自由有害,因為這些欲求或者源于受壓迫,或者源于擔心就要受壓迫。如果這些看法是錯誤的,還有民眾大會的補救辦法,在這些大會上,某個人會站起來,他擁有如此高的社會地位,通過發(fā)表公開演說,向他們表明他們?nèi)绾闻e了;人民(正如西塞羅所說)雖然無知,但當值得信賴的人告訴他們事實真相時,他們能夠理解真理,并很容易作出讓步。[Cicero, De amicitia, XXV 95.

]因此,應當更加謹慎地批評羅馬的統(tǒng)治,并須考慮到,若不是有極好的原因,就不會導致那個共和國產(chǎn)生的那么多的好的成果。如果紛爭是創(chuàng)設(shè)保民官的原因,則它們應該受到極高的贊揚,因為這些保民官除了參與民眾的管理外,他們還是為了守衛(wèi)羅馬的自由而設(shè)立的,這一點將在下一章中予以表明。

第五章 將對自由的守護置于何處更可靠,是在人民中還是在權(quán)貴中;何者有更多的理由引起騷亂,是想要獲取的人還是想要維持的人

對于那些審慎地建立起一個共和國的人來說,他們最需要規(guī)制的事情之一就是設(shè)置一個自由的守衛(wèi)者;并且這個守衛(wèi)者安排得好與壞,將決定那種自由的生活持續(xù)的長短。因為在每個共和國都有權(quán)貴和平民,故有疑惑的是把上述守衛(wèi)者安排到哪一個的手中更好。在古代的斯巴達人那里,在今日的威尼斯人那里,這個守衛(wèi)者被安置于貴族之手;而在羅馬人那里,它被安置于平民之手。因此有必要研究這些共和國中哪一個做出了最佳的選擇。如果從理由上看,兩者都有有利的論據(jù);但如果考察它們?nèi)〉玫慕Y(jié)果,則會站在貴族這一邊,因為斯巴達和威尼斯的自由比羅馬的自由維持得更長久。從理由上說,我認為,應該首先站在羅馬人這一邊,因為對某物的守護之責應該交給那些對侵占該物的欲望較小的人。毫無疑問,如果考慮貴族的目的和出身低賤者的目的,就會發(fā)現(xiàn)前者有強烈的統(tǒng)治欲,而后者只有不受統(tǒng)治的欲望,因此他們更加愿意自由地生活,較之權(quán)貴,他們可能不那么希望侵奪它;因此,如果民眾被指定擔任自由的守衛(wèi),那么合乎情理的是:他們會更加關(guān)心照顧它,既然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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