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打我一頓完事嗎?或者關(guān)我禁閉?或者跟那些脫口秀節(jié)目上的父母一樣幾年不跟我說話?拜托,爸!”
“我決定了!板上釘釘!如果你自己找不到工作的話我可以幫你托托關(guān)系,不過你得乖乖地給我去上班?!?/p>
我跑回自己的房間,像小娃娃一樣號啕大哭,放大嗓門尖叫:“你們就是不懂我們這一代小孩的壓力!”
我躺在床上,一邊哭,一邊幻想自己像十二歲時那樣溜進(jìn)那座宅子,取回球拍。
不過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屁股有點(diǎn)兒大,鉆不過那扇窗戶了——而且它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換掉了,新房主也一定裝了一套保安系統(tǒng)。再說,那么多的房間和壁櫥,我上哪兒去找球拍呢?而且,我在房子里找來找去的時候,一定會被拿著槍或某種中世紀(jì)刑具的怪叔叔逮到。一份兼職工作應(yīng)該沒這么危險(xiǎn),不過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
這個時候我真希望自己是一個吸血鬼——我從沒聽說過德古拉伯爵有工作。
說起關(guān)系這東西,如果我老爸認(rèn)識史蒂文·斯皮爾伯格或者英國女王,那就是美事一樁。但是認(rèn)識阿姆斯特朗旅行社的珍妮絲·阿姆斯特朗,對我而言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每個禮拜有三天,我放學(xué)后得到這里打工,裝出活潑的聲音接電話,忍受刺眼的閃光影印各種票券,跟那些第N次去歐洲的小資們交談。更糟糕的是,這里對服裝的規(guī)定太老土了。
“我很抱歉,不過你不能穿這個……”珍妮絲盯著我的鞋說?!澳銈冃『⒐芩惺裁??”
“軍靴?!?/p>
“我們這兒可不是軍隊(duì)。另外,涂唇膏可以,但你得涂紅的。”
“紅的?”
“不管哪種紅都可以?!?/p>
聽起來真是寬宏大量?。 胺奂t怎么樣?”
“粉紅最好不過了。而且你要穿裙子,但別太短?!?/p>
“紅裙子?”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