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蘭可憐兮兮地看著李雅兒道:“小姐,我……”李雅兒低著頭,雙肩聳動,過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眾人的笑聲剛剛停歇,見李雅兒如此,便又哄笑開來。
楊蘭小臉漲得通紅,叫道:“小姐,你,你太過分了!”
李雅兒邊笑邊解釋,“我,我本想忍住的。哈哈……可是這笑聲,是它自己要出來的,我,我擋不住啊,哈哈!”楊蘭氣得一跺腳,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臉,轉(zhuǎn)身就走。李雅兒趕緊跟上。
這時,坐在茶樓上的幾個青年男子也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個男子溫柔地看著楊蘭,“怎么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會弄出一點事來?”此人正是相府二公子。
鬧劇一過,很快地,大家就都恢復(fù)了正常。李雅兒牽著楊蘭的手不停地說著好話,“這不能怪我,其實我是很講義氣的。開始大家笑得那么厲害,我都一直忍著沒有笑噢!或許是忍得太久了,一不小心嘴一張,笑聲它自己就跑出來了。蘭蘭,你說這怎么能怪我嘛?”
楊蘭這時一點也不記得剛才的難堪,她重重地哼了一聲,“好吧,這次我原諒你!”她說這話時板著臉,像常林似的一臉深沉,語氣也是常林的調(diào)調(diào)。楊蘭正自得意自己這副裝起來的樣子很威嚴呢,哪里知道李雅兒一看她如此表情,又大笑起來。幾個護衛(wèi)也是一臉笑意,楊蘭恨恨地瞪了幾眼這幾個不肯捧場的家伙。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大概有半個時辰,見前面一隊人馬,個個身形高大魁梧,穿著打扮與宋國人不同,都是一身短襖緊身褲利落樣,身側(cè)各別著短刀。當頭的那個青年約二十來歲,濃眉大眼,五官棱角分明,頗具男子漢氣概,與宋國男子的英俊清秀不同。
李雅兒看得興奮不已,在楊蘭的耳邊不停地道:“天啊,這個男人長得真好,我最喜歡看這樣的男人了。”楊蘭翻了一個白眼,她早就知道這位小姐的審美觀與眾不同。常林、吳涵、龍自在和三皇子,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人才,她從來就沒說過一聲好?,F(xiàn)在這個一身長毛的粗野男子竟讓她興奮得失了常態(tài)。
實在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楊蘭哼一聲,作為總結(jié)。
李雅兒楊蘭兩人站一旁,看著他們騎著馬大搖大擺地過去。這時,旁邊有人道:“這些人,可都是離國來的使者呢?!?/p>
“原來離國的使者啊,不知是為何事而來?”
“這個可不知道,也許是來結(jié)親的吧?!?/p>
那一隊使者經(jīng)過李雅兒楊蘭兩人身邊時,忽然,那個被李雅兒贊美過的男子讓胯下的馬略一停頓,側(cè)過頭,深深地看了李雅兒幾眼,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隨后駕的一聲,策馬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兩人才回過神來,相互看了看。
李雅兒奇怪地問道:“蘭蘭,你說他為什么那么看我?”
楊蘭也覺得那人的眼神奇怪,頓了頓,笑道:“可能是見小姐長得美,看呆了吧?!崩钛艃狠p啐一口,臉紅了紅。
玩了一會兒,兩人都餓了,便上酒樓吃了一些東西。
下午,兩人照樣滿街亂逛。女孩子一逛起街來,精力是非常驚人的,她們瘦弱的身子好像在逛街的時候永遠不會疲憊一樣。
逛了兩條街,不約而同地發(fā)現(xiàn)一家兵器鋪,門口牌匾上寫著“干將鏌铘”字樣。李雅兒叫道:“好大的口氣,還干將鏌铘呢!走,蘭蘭,我們?nèi)ヒ娮R一下?!彼騺砗脛?,粗通武技,雖然誰也打不過,但這愛好卻是濃濃的。
當下,兩人大步向那兵器鋪走去。
這兵器鋪子很大,光看這鋪子前的臺面上,十八般兵器樣樣擺全了,閃著亮晶晶的銀光。兩人走近時,那伙計正對一個高大的男子道:“大爺,我這鋪子,可以說是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兵器鋪。別的地方?jīng)]有的,我們這里有;別的地方有的,我們這里一樣不缺。”
他指著擺在臺面的兵器道:“大爺,這些兵器,都是百煉成鋼才做成的,可鋒利著呢?!?/p>
那男子拿起一把長槍,用手指彈了彈槍頭,點點頭,“不錯,這槍多少錢?”
伙計伸出一個手指道:“一百兩銀子,不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