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威名
在奇華森林外圍的森林市鎮(zhèn)中,共有三座一點也不輸平原上大都市的森林市鎮(zhèn),它們分別為靠近東邊華那邦公國的繁花之鎮(zhèn)——蒂萊渥爾鎮(zhèn),這是一個專門出產(chǎn)奇花異蕊,以花聞名的市鎮(zhèn),人口約三萬多人,隸屬于華那邦公國,只是華那邦公國并沒有在此設(shè)立治安單位,所以它仍可以算是一個獨立的市鎮(zhèn)。
再來是位于蒂萊渥爾鎮(zhèn)北方五十公里處,有美酒之鎮(zhèn)美稱的——紹舒岱提鎮(zhèn),這一個市鎮(zhèn)專以出產(chǎn)美酒聞名,利用奇華森林中眾多美味的新鮮水果,加工釀造出芳香美酒,是整個奇武大陸酒徒們的最愛,人口略多,約有近五萬的人生活其中。其位置正好位于奇華森林最北方,隸屬奇蘭樓聯(lián)盟的一個加盟城鎮(zhèn),不過,內(nèi)行人都知道,紹舒岱提鎮(zhèn)同時也是大陸最大的走私貨集散地,所以它又被稱為走“私之城”。
最后一座大市鎮(zhèn)則是在奇華森林西側(cè),為泰龍帝國所屬,昵稱“龍刃”的一座軍事型城鎮(zhèn),鎮(zhèn)中人口大約七萬人,其中三萬人是泰龍帝國常備駐軍,專門恪守泰龍帝國與華那邦公國及奇蘭樓聯(lián)盟交接處的國境安全事宜。
現(xiàn)正是華燈初上的入夜時分,美酒之鎮(zhèn)紹舒岱提正式開始了它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間。
身為以酒聞名的市鎮(zhèn),當然最不缺的就是酒了,理所當然的,因為酒而生的酒館、酒吧、酒店也不會少。
清碧酒館,以紹舒岱提鎮(zhèn)聞名的一種碧綠色,使用奇華森林中一種特殊的碧鈴花,非三年才得以釀成的奇特美酒為名。
正如碧鈴花的特色一樣,清碧酒清淡而余香不絕,味道濃厚不失清雅,色澤清碧中帶著瑩透,令每一個品嘗過的人都會一再流連,非得一再品嘗不可。
清碧酒館以其獨特的特色,用奇華森林中的香木搭建而成,三層的樓面,每一層約有上百坪,里面不同一般酒館雜亂,典雅而簡潔的擺設(shè),親切中不失有禮的服務(wù),令每一個來過清碧酒館的酒客都會再三流連。
也因此,清碧酒館是紹舒岱提鎮(zhèn)中四大酒館之一,同時也是歷史最悠久的一間酒館,據(jù)說已經(jīng)有上百年的歷史。
在這一個華燈初上的時分,今晚的清碧酒館一如往常一樣賓客滿座。
清碧酒館的三樓,是專為品酒而來的酒客們設(shè)置的,不同一二樓吵雜,三樓全都是一些較有流品的酒客,雖不免會高談闊論,但比起一二樓來講的確是十分清幽。
只是,這時原本高談闊論的眾酒客們突然安靜下來,所有的人全都一致地將目光集中于樓梯處。
在那樓梯處,一名長得千嬌百媚的女服務(wù)生正走上來,只是一個女服務(wù)生有什么好看的,這個酒館的女服務(wù)生每一個都是嬌媚動人,所有人早已見慣了,更何況這個女服務(wù)生并非是酒館中最動人的一位,可見眾人并非在看她,那為何所有人都轉(zhuǎn)頭向樓梯處呢?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在那個女服務(wù)生身后,跟上了一個人。
在眾人眼中,那是一個十分奇特而怪異的人,看來二十六七歲,穿著一身冒險者最常穿的暗褐色斗袍,整個人除了頭以外,全身包括手腳全隱藏在寬大的斗篷中,年紀輕輕卻有一頭七八十歲的老人家還不一定會有的雪白長發(fā),完全無一絲雜色的白發(fā)用一個白色發(fā)帶隨意束在腦后,其余任由及背的長發(fā)散在肩背上,在他身邊,還有一只高及那怪人腰部的幻獸,看它的外形是屬于沃夫(狼)系的幻獸。
這一人一獸走上三樓后,身前領(lǐng)路的女服務(wù)生嬌聲道:“亞文隆先生,您還是要老位置嗎?”
不用說,這人正是一個月前由“清藍之境”出來的亞文,旁邊的幻獸正是貪狼星,只是此時他為避人耳目,改冠母姓,自稱亞文隆。
亞文無視樓上眾人的注視,只對那女服務(wù)生道句:“照舊!”
他就自己一個人往三樓燈光照不到,隱藏于陰影的黑暗靠窗位子坐下,貪狼星則乖乖地趴伏在他腳邊。
女服務(wù)生嫣然一笑轉(zhuǎn)身下樓,不到一分鐘,她又端著一個盤子上來,上面有著一個約一公升的酒瓶及一個小酒杯,將酒擺在亞文桌上后,又幫亞文倒?jié)M了一杯,亞文伸手拿起酒杯仰頭飲下,女服務(wù)生又馬上幫他再倒一杯。
亞文飲完一杯后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半晌,他轉(zhuǎn)頭一看,那女服務(wù)生正站在他旁邊,以一種癡癡的眼光看著他,亞文一皺眉,嘆氣道:“這里不用你服務(wù),你下去吧!”
女服務(wù)生失望地應(yīng)了聲,依依不舍地再看他一眼才拿著手中的盤子轉(zhuǎn)身下樓。
不可否認的,遺傳到母親美貌及父親俊逸的亞文,本身就極具吸引少女的魅力,尤其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沒有一般二十來歲青年的輕浮神態(tài),歷盡風霜的他有著一種沉穩(wěn)的神色,滿頭的白發(fā)加上他俊逸無比的面貌,令亞文不自覺地散發(fā)出一種奇異的魅力,令清碧酒館中所有的女服務(wù)生為之神魂顛倒,完全不知道亞文真實年齡才十八歲。
看到這種情況,一個酒客忍不住酸葡萄道:“真是的,一個少年白發(fā)怪人竟也讓這些女服務(wù)生這樣,真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
一旁的友人忙噓聲道:“別說了,你忘了半個月前的事了嗎?找死嗎?”
那酒客如夢初醒,打個寒戰(zhàn),馬上低頭不語。
但是,這些話又怎能逃得過修為精湛的亞文之耳呢?只是亞文不理,又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看到亞文看向窗外,冷清的三樓又開始熱鬧起來,酒客們開始高談闊論,其中難免談到半個月前那幕令人怵目驚心的事。
同樣是那一桌的客人,三個二十七八歲的好友同桌共飲,正面對著亞文的青年見兩個好友打從那個白發(fā)青年上樓后就不斷地偷瞄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連素來最膽大妄為的好友在另一好友淡淡提一句半個月前的事,就令他閉嘴。他可從來沒見過這一好友這么膽小過,不由好奇心大熾,急忙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阻止好友胡言亂語的另一個好友又偷瞄了一下依舊看著窗外的亞文一眼,確定亞文沒有注意到他們后,他才低聲說出半個月前的一件事。
原來,在半個月前,亞文因為太久沒離開過“清藍之境”,已經(jīng)忘記回公國的路,在奇華森林中迷了半個月的路,最后竟跑到這一個與前往公國背道而馳的紹舒岱提鎮(zhèn)來。
那一天,亞文進到城鎮(zhèn)中時同樣是現(xiàn)在的時間,七八天來光靠水果果腹的亞文已是饑腸轆轆,好不容易到了有人煙的城鎮(zhèn),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個地方好好大吃一頓,而他選中的地方就是這間清碧酒館。
當時,他叫了一堆東西,正要大快朵頤一番時,突一聲驚叫傳來,一個嬌小的身影朝他撞來,眼捷手快的亞文馬上一個閃身,躲過這個不知有何企圖的身影。
等到他定神一看,才知道這個身影正是店中的一個女服務(wù)生,不知何故驚慌失措地撞到他這邊來,雖沒撞到亞文,但是卻把亞文的桌子撞翻了,連帶的,亞文的晚餐也喂飽了地板。
亞文惋惜地看一下自己的晚餐,抬頭一看,原來,他的隔壁桌坐了七八個橫眉豎眼的魁梧大漢。
當中的一個大漢似乎是帶頭的正意猶未盡的把右手伸到鼻前聞了一下,大漢旁邊的同伴淫邪地笑道:“老大,小妞的胸部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