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貪狼星灰白色的體色開始逐漸轉(zhuǎn)化成亞文的膚色,連在亞文身上舊有的傷痕,貪狼星都一一在自己的身上擬化出來,到此為止都和一般幻獸第二形態(tài)擬化差不多,只是精細得不可思議而已,但那還叫人可以接受。
接下來貪狼星的擬化動作卻叫翰羅等人駭叫:“怎么會有這種事發(fā)生?”
原來他們看到,當貪狼星完成第二形態(tài)擬化后,竟又在亞文手臂的部分又分伸出一部分,順著亞文的手臂、手腕,直到亞文手握的鐵劍上,將整支鐵劍包圍住,仿若也依附在鐵劍上一樣。
一陣扭動,依附的部分逐漸幻化成鐵劍的形狀,不久,亞文手上就握有一支發(fā)出和白金角蟒頭上白金角相同顏色的白色巨劍。
這……這……這根本是考驗翰羅等人的基本常識嘛!
他們從未看過或聽過世上有哪一級哪一階的幻獸,在以第二形態(tài)附身在主人身上時,其依附的部位還包括主人身上的武器,而且看勢還能增加武器的攻擊力。
這種前所未見,前所未聞的事情竟就那么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這根本就是在挑戰(zhàn)千年研究下來的幻獸常識嘛!
翰羅等互望一眼,算了!算了!他們已打算放棄去研究,當亞文和貪狼星這上古遺留下來的幻獸配合在一起時,到底還具有多少他們未知的奇怪能力。
當后面的翰羅四人對貪狼星這奇怪的能力感到十分吃驚時,身為當事人的亞文卻覺得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當貪狼星完成銷蝕白金角蟒的白金角時,亞文就已經(jīng)感覺到,貪狼星為了這一個任務(wù),已將體內(nèi)的能量消耗了七八成了,再無余力去做其它動作,如對白金角蟒行攻擊之類的任務(wù)。
而且它本能地要回到亞文這主人身邊,依附在他身上,吸收亞文身上的能量,以補足它損耗的能量。
對于這情況,亞文卻無法可施。
但是,當貪狼星開始依附到亞文身上時,亞文突產(chǎn)生一個想法,貪狼星既然可以附身到他身上,那當然也可以增加依附的部位,如現(xiàn)在他手上的鐵劍。
仍和亞文保持深度精神結(jié)合的貪狼星一感應(yīng)到亞文的想法,果然分出一部分依附在亞文的鐵劍上,而且更進一步的,在亞文的意志下,依附在鐵劍上的部分,全都是它剛從白金角蟒頭上硬奪來的白金角的組成部分。
將亞文手上的普通鐵劍變成一把無堅不摧的白金劍。
完成這一動作后,亞文就感覺到貪狼星逐漸地陷入能量耗盡的休眠中。
這時的白金角蟒正陷入狂怒中,巢穴無故被異類入侵的震怒,受到攻擊的氣憤,加上又被一只平常只能當它零食的四腳動物不知用什么方法將它引以為傲的角弄不見了,而且又帶給它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劇痛,種種怒火合起來,令它忍不住要將眼前這奇怪的兩腳動物給撕個粉碎,這樣才足以消弭其熊熊怒火。
亞文見失去獨角后又身受重創(chuàng)的白金角蟒不再攻擊他,只是用它那雙幾乎泛出血紅色光芒的紅眼直直盯著他,那一種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叫亞文益發(fā)不敢大意。
一年來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告訴他,接下來白金角蟒的攻擊必是瘋狂而如暴風(fēng)雨般的激烈。 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危機中,亞文決定先發(fā)制人。
緊了緊手中經(jīng)貪狼星依附后的白金劍,亞文展開一個架勢,他以雙手握住劍柄,劍尖斜垂右側(cè)方,輕點在地面上,雙腳右前左后,微微下蹲,成弓箭步,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把拉滿弦蓄勢待發(fā)的銳箭,正要向它的目標射出。
驀然,亞文輕喝一聲:“疾速之劍?!?/p>
隨著亞文的話聲一落,亞文整個人就有如一支脫弦快箭,帶起一道白色閃光,向白金角蟒襲去。
亞文的動作固然快得讓旁人看不清,白金角蟒的動作也不慢,狂吼一聲,雙爪一揮,口中吐出酸液,竟沾在自己的爪上,往襲擊而來的亞文抓去。
但是這一爪卻落空了,亞文原本快如閃電的身形卻突兀一轉(zhuǎn),原本直行的方向一轉(zhuǎn),劃出一個大弧,不但閃過白金角蟒正面的進攻,還繞到它的右側(cè),手中巨劍重重一揮,毫不客氣地在白金角蟒的右腹處劃下一個長達一公尺的大傷口。
白金角蟒痛吼一聲,和剛才的攻擊不一樣,亞文這一次確確實實地劃破白金角蟒那堅韌的鱗膚,讓它流出碧綠色的鮮血。
突如其來的劇痛叫白金角蟒更加瘋狂攻擊亞文,它做夢也沒想到亞文竟能如此輕易地就傷害到它。
而亞文一擊成功后,心中篤定,白金角蟒在他手中白金巨劍之下已不再是刀槍不入了。
有了這個保障,白金角蟒在亞文眼中只是一只體積較龐大的魔獸而已,除了會噴火及吐酸液外,和一般地魔獸并沒有兩樣。
在這個體認下,亞文更加冷靜地一邊閃避白金角蟒的火焰及酸液攻擊,遇到它的爪、尾攻擊時便順手一劍,又在白金角蟒的爪及尾上各留下一個傷口,當它退縮時,亞文更不客氣地上前攻擊白金角蟒龐大的身軀。
不到十分鐘,白金角蟒已是渾身都流下碧綠的血液,全身布滿亞文送給它的大小傷口。
看到亞文將白金角蟒玩弄于股掌之間,翰羅等人深覺不可思議,尤其是翰羅。
三十年前那只白金角蟒造成他前后犧牲三四百人才得以殲滅的強大攻擊力,令他印象十分深刻,如今,比上一次更大上一倍的白金角蟒卻在亞文手中仿若無物,生殺由心,令他不由十分感嘆。
看著白金角蟒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翰羅不知怎么地心中一軟,叫道:“亞文,放過它吧!畢竟是我們先侵擾到它的地盤,它也沒惹到我們,就放它一條生路吧!”
聞聽翰羅的話,亞文不由一愣,急忙收回正斬向那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而無力反抗的白金角蟒的頭部的一劍。
收回劍后,亞文疑道:“爺爺,您怎么會叫我收手放過它呢?”
翰羅搖搖頭嘆氣道:“看到它這樣子,實在是令我于心不忍,是我們先闖進它的巢穴的,它只是遭到無妄之災(zāi),如果我們再將它趕盡殺絕的話,那讓我聯(lián)想到將我們逼入絕境的德野王又有什么分別?”
亞文一聽不由一陣沉默。
是的,白金角蟒并沒有傷害到他們?nèi)魏我粋€人,自始自終,都是他先侵入白金角蟒這原本和平的巢穴,而且也是他先發(fā)起攻擊的,還拔掉它的白金角,把它砍得渾身是傷,幾乎斃命。
的確是夠了,再打下去就于情于理皆不合了。
這時,因亞文停手的白金角蟒得以喘息,再休息一下子后,它已恢復(fù)了些微的行動力,似是知道眼前這有著一嘴長長胡子的老人就是阻止它的敵人發(fā)出最后一擊,救了它一條命的人。
輕輕發(fā)出有點類似風(fēng)吹樹梢的低嘯聲。
一邊慢慢地爬行到翰羅與亞文身前,巨頭朝他們連點,原本深紅的血眼恢復(fù)成漂亮的粉紅色,這大概是它原本的眼色,而且還隱隱透露出一股哀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