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彎刀一轉(zhuǎn),一刀砍在藍(lán)影腿上,頓時,血光乍現(xiàn),藍(lán)影的右腿上被彎刀劃了一個三十公分深可見骨的傷口。
亞文雖因大量失血及第一次運(yùn)用精神力,不懂節(jié)制,造成精神力大量透支,因而引發(fā)頭痛,但他十分清楚地看清,那踢他一腳讓他躲過殺身之禍,但卻替他挨一刀的人正是他的三哥亞若。
眼看虛的彎刀再一次斬向亞若的脖子,顧不得頭痛欲裂,渾身酥軟的亞文,驚叫地往亞若身上趴去,意欲代亞若挨這一刀。
可是,虛這一刀并未落到他身上,因為,完成“回生訣”的翰羅、亞華、亞旭重新著鎧后已由亞華擋下這一刀。
翰羅及亞旭分別扶起亞若及亞文。
翰羅望也不望其它人,只是盯著御萊,含悲道:“御萊,為父的對不起你。”說完,大喝道:“亞華走!”
“誰敢擋我者,死!”驚人的殺氣令一些埋伏在暗處的伏兵竟無一敢動,任由翰羅等人匆忙離去。
御萊見翰羅等人的身影不見后立即摒除一切雜念,專心對付眼前這四十余個高手。
察覺到虛要追去,御萊大喝一聲:“給我回來!”
身上綻放出強(qiáng)烈的黃光,耀眼得連皎潔的月光都失色。一個強(qiáng)烈的吸力將虛原本前躍的身行硬生生后拉。
虛驚嘆一聲:“好個隔空操縱重力,殺死你真是可惜!”
御萊冷哼道:“來試試看!”
對虛襲來的彎刀一看也不看,右手一揮,“力霸之槍”出手,往虛的頭上打下。
虛雖能一刀刺穿御萊的腹部,但他也將斃命于御萊的“力霸之槍”下。
他怎肯和已經(jīng)注定必死的御萊做這搏命之舉,一個側(cè)身,收回手中的彎刀,退后一步,讓過這搏命之局。
而這正是御萊想要的,只見他手中的“力霸之槍”順著勁勢,來個大回身,一槍掃過最近他身邊的兩個黑衛(wèi)隊員。
至此才察覺出御萊意圖的扈伊懊惱地一伸手,不顧此舉有點以大欺小兼偷襲的意味,發(fā)出一道白色光束,恍若實質(zhì)般,劃過御萊的左肩,留下一條焦黑的傷痕。
但御萊連哼都不哼,反而利用所有人都被扈伊所發(fā)的強(qiáng)烈白光眩目時,趁機(jī)又用手中的長槍刺穿三個人的胸膛。
三聲慘叫傳來,葦諾才如夢出醒,大聲怒喝道:“你們都是死人呀!乖乖這樣站著給人打,還不快結(jié)陣攻他?!?/p>
眾黑衛(wèi)隊員才回過神來,開始運(yùn)行起十絕陣來。
但畢竟剛才已給御萊趁機(jī)殺死五人,原本緊密的陣式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破綻,三分鐘不到,又讓御萊給刺殺了其中的五人,這下陣已不成陣了。
可是在外觀戰(zhàn)的虛卻又一揮手道:“暗魔,補(bǔ)充十絕陣?!?/p>
話聲一落,原本隱身在黑暗處的十個黑影突如鬼魅般一動,補(bǔ)足十絕陣的間隙,一瞬間,又組成一個十絕大陣。這十個暗魔一加入,御萊不由感到十分頭痛。
這十人功力何止高上黑衛(wèi)隊一籌以上,加上他們神出鬼沒的身法,令十絕大陣的威力大增,也令御萊更加難以應(yīng)付。
而且十絕陣漸漸轉(zhuǎn)成以這十個暗魔組成的詭陣為主攻,攻陣及護(hù)陣為輔。
這下子御萊真的是頭痛無比,不到十分鐘,御萊身上已多出大大小小十多個傷口。
眼看黑衛(wèi)隊和暗魔越配合越好,再下去的話,御萊就算沒被陣法殺死,也會死于流血過多。
一咬牙,御萊對背后暗魔襲來的兩把彎刀不理不睬,手中“力霸之槍”用力一揮,化虛為實,硬將他前方的兩個引誘他注意力的黑衛(wèi)隊員橫斷成四截,噴出來的鮮紅熱血濺到他身上,身后那兩個暗魔彎刀也在他背后流下兩條深可見骨的傷痕。
鮮血染紅御萊一身的鎧甲,也不知是敵人的血多還是他的血多?
看到如此情況,即使是敵人,扈伊還是忍不住道聲:“好漢子?!?/p>
他已看出御萊不惜硬挨這兩刀,目的是為了解開十絕陣密不可破的陣勢。
果然如此一來,御萊再應(yīng)付十絕陣時就顯得輕松多了,雖然還是險象環(huán)生,但他總能在陣中找出一絲絲的陣法空隙,躲過數(shù)次的殺身危機(jī)。
就在御萊與十絕陣中的黑衛(wèi)隊及暗魔打得火熱時,一邊的虛已不耐煩道:“這樣下去要如何是好,再讓御萊一個人拖住我們?nèi)康娜耍馐强磕切┢胀ㄊ勘静皇呛擦_他們的對手,那到時若真的讓翰羅等人給逃脫,陛下交付的任務(wù)無法達(dá)成,我們可是誰都擔(dān)待不起?!?/p>
扈伊及葦諾一聽深覺有理,眼下最重要的是完成陛下的交代,將斯達(dá)克一家全部緝獲,不論死活,但現(xiàn)在所有安排好的人手全被御萊一個人拖住,無法前往緝捕,光憑普通士兵絕對不是翰羅等人的對手,但要叫他們分出人手追捕,老實說,實在是沒人有這能力。
在三人中功力最高的扈伊也只能與翰羅打個平手,樂觀一點是略高翰羅一籌,但翰羅身邊又有四個孫子在,撇開最小的亞文,其余三個孫子都是在公國中以勇猛著稱的勇將,實在沒有把握能打倒他們?nèi)俊?/p>
除非三個人一起去才有機(jī)會。
而其中最沒信心的要算是葦諾,因為他是親身嘗過亞文莫名其妙苦頭的人,若要他和扈伊及虛三個人去追,他實在有點心虛,誰知道那個號稱最沒用的亞文還有什么奇怪的能力,不過他當(dāng)然不知道亞文現(xiàn)在早已陷入精神異力暴走,精神錯亂而昏迷中。
因而當(dāng)葦諾一聽出扈伊及虛有意要三個人去追擊,馬上反對道:“我認(rèn)為我們?nèi)巳プ凡吨律鯙椴煌??!?/p>
虛及扈伊一挑眉,等待葦諾的下文。
葦諾見扈伊及虛并沒立即出言反對,便又道:“要知翰羅一家人威名不虛,如今又是黑夜,翰羅一家人就有如隱藏在黑夜中受傷的猛獸,危險性大增,說句不動聽的話,就算讓我們追上他們,然而少了黑衛(wèi)隊及暗魔之助的我們,怎么和翰羅身邊的四個孫子之助相拼?不是自甘貶低,但小弟有自知之明,我深知與翰羅相比還差他一截,更何況他有助力,而我們的助力卻又被纏住,恐怕我們帶再多的士兵,能不能留住他們還是個問題?”
見扈伊及虛深思的樣子,葦諾又看了一眼御萊,加重語氣道:“俗話說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若我們就此去追拿翰羅等人,萬一讓御萊逃脫,而我們又不能追上翰羅或追上卻不能留下他們,到時不是悔之太晚?”
扈伊和虛一聽深覺有理,扈伊便道:“那好,我們就先拿下御萊再作計議?!?/p>
最高位的扈伊如此一說,虛當(dāng)然無意見,葦諾更不用說,只是葦諾一直很奇怪,為何生平?jīng)]怕過任何人的自己,竟一直有種不想和亞文見面的感覺。
卻不知,在剛剛,他早已被亞文在心中無意識地用精神異力埋下一顆恐懼的種子,這使得他在數(shù)年后再見到亞文時,竟發(fā)生一件極不可思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