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碰到的李燕?”
“不曉得,很晚了。”
“好了,你走吧。”
第二天上午,李燕已經(jīng)坐回座位上和我們一起上課了,直到下午,孫晨才回來。孫晨的姐姐也出現(xiàn)在教室的門口往孫晨這邊張了張,遞給他一只綠色的帆布書包,一臉嚴(yán)肅地從門口消失了。同學(xué)們都想打聽怎么回事,又都不敢直接問孫晨和李燕。兩個人像是犯了罪一樣,一天也不理睬一個人。
后來還是邵杰告訴了我事情的詳細(xì)經(jīng)過。地震的那天孫晨也下樓來了,在樓下正好碰到李燕來找我們玩。孫晨就對李燕說他家沒人,讓她去他家玩,李燕就跟著去了。在孫晨家,孫晨提出要看看李燕腿上那塊疤,李燕有些不愿意。孫晨說沒什么的,為了表示公平,不讓李燕吃虧,孫晨就先脫了褲子讓李燕看了他的小雞雞。李燕很好奇,還摸了孫晨的小雞雞。隨后李燕也脫了褲子讓孫晨看了她腿上的疤,李燕還告訴孫晨,那塊疤是她四歲時不小心打翻了熱水瓶燙傷的。當(dāng)然,為了公平也讓孫晨看了那塊疤以外的東西。事情就是這樣。
我問邵杰是怎么知道的。他說是孫晨在地震后一天告訴他的。“那老師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邵杰不再回答我了。其實(shí)他不說我也猜出,那一定是他匯報的。
以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孫晨沒再和李燕講過話。這件事不提起,也就慢慢被我們忘了,何況我們記性本來就都不好。
轉(zhuǎn)眼冬天來了,還下了一場大雪。早上醒來,“兩萬戶”的屋頂上積了厚厚一層雪,黑黑白白的很好看。上學(xué)了,棉鞋的橡膠底踩在那條石頭路上直打滑。兩邊的籬笆墻下只有冬青還綠著,冬青的上面也頂著厚厚一層雪。宜昌的雪很濕潤,一路上用手兜過來,可以做很多冰球。
期末隨著冬天的到來也臨近了,復(fù)習(xí)課開始了,講臺上的毛爺爺?shù)南褚琅f那么和藹可親。我們把書本又重新翻回了第一課,第一課上畫的是毛爺爺跟華爺爺親切交談,毛爺爺對華爺爺說:“你辦事我放心?!?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