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子搖搖頭說道:“挖坑刨墳的那倒不是,嵩岳寺塔真的維修過十年,瞎子就是在那做工的時候,給竹簽弄壞的眼睛?!?/p>
“十年,干嗎了?維修這么長時間?”
宇子無所謂地一笑:“誰知道呢,不過說是正常維修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塔底的地宮,挖出寶貝后上精神了,接著可勁兒‘修’,又發(fā)現(xiàn)了倆天宮,很多文物還在找呢……對了,聽說天宮里還有高僧的舍利罐呢。”
我罵道:“別扯遠(yuǎn)了,凈說些沒用的?!?/p>
宇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瞎子說那個塔里保存的舍利,有綠豆那么大小,紅、白、黑三種顏色都有,可惜只有幾顆留在了登封,其余的都給帶回鄭州去……接著‘維修’了?!?/p>
我聽了半天,有點煩躁地說道:“照你這么說來,寄給我雕像的人,很可能和中岳廟有關(guān)?……對了,我好像看見那寄件人地址有登封的字樣……不過干壞事兒的家伙不會這么沒水平吧,還敢留下真的地址?”
宇子說道:“這可不好說,萬一不是壞人,而是想幫你的咋辦?”
我不相信地說道:“我有這么懸乎?還用得著如此兜圈子!搞得跟玄幻小說一樣?!?/p>
宇子只是搖頭:“不好說不好說,只要不是和侯丙辰有關(guān),咱就不怕。”
說得我一時無計,悶頭抽了一會煙,整得滿屋子煙騰騰的嗆人。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快晌午了,我琢磨著是不是給方悅打個電話,問問老王到底是怎么死的,一直操心自己的麻煩,都忘記老同事這茬了。
號碼一撥就通了,聽筒里傳來方悅那清脆的聲音:“怎么了?沒出什么事兒吧?我正買水喝呢?!?/p>
我笑道:“沒事沒事,就是打個電話,瞅這時辰快吃飯了,我這不是想表達一下慰問嘛,怎么樣,中午和張警官賞臉一起吃個飯吧,也讓我聊表謝意啊?!?/p>
方悅遲疑了一下,似乎是扭頭和那同事小聲商量,然后才說道:“不用了吧,大熱的天,也沒啥好吃的?!?/p>
我趕緊說道:“怎么能不用了呢,用用用……胖子魚知道哪間鋪子有冷氣的,他說他好久沒見你了,想請客呢,千萬別再推辭了,不然他可生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