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輕咳了一下,走到我面前。
我堆上笑容說道:“幾年不見,方同學(xué)真是了不起了,光榮的人民警察啊……沒說的,有啥你只管問。”
方悅倒是不卑不亢地點頭招呼了下:“老同學(xué)你也不錯嘛,那陣兒還是黃皮寡瘦的,現(xiàn)在幾年沒見就變這么結(jié)實了?”
這人怎么一上來就揭短呢?我有點來氣地說道:“那當(dāng)然,我干嗎的,不就是一火車站扛大包的,能不結(jié)實嗎!”
方悅輕輕笑了聲:“你啊你?。∥铱蓻]那意思,只是好幾年沒見過一時沒認出來,剛聽到你名字才想起……別那么小氣了,咱這兒還真需要你幫幫忙,既然你跟死者是同事,不如跟我回去說說情況吧?!?/p>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現(xiàn)在的老同學(xué)方悅,穿著雨衣也遮掩不住年青女子的青春氣息,燈光下看著還不錯,于是我也學(xué)著她點點頭:“我剛才不都說了,有啥盡管問……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想必你們已經(jīng)知道,死去這位同志是我的好友?!?/p>
方悅微微一笑,站進樓道里,抬起手來想叫車把我?guī)Щ厝?,我趕緊止住她說道:“別啊……還是去我家說吧,我可不想坐你們的車回去做筆錄,那樣一搞我這名聲算是臭了,這以后再去找個女朋友啦、對象啦……都不好找了。”
方悅笑了笑:“看你說的!怎么可能呢?不過也行,咱們上去坐下談吧……屋里還有誰在?你愛人嗎?”
我說道:“剛才不就說了,孤家寡人沒對象,家里就我一個……上來吧!”說完就轉(zhuǎn)身帶路。
剛走到門口,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我明明記得剛才下樓時候屋里亮著燈,外邊的防盜門也開著,只是順手把實木門給帶上了,可現(xiàn)在看著,防盜門被關(guān)上了,里面的木頭門倒是大開,黑糊糊的燈也滅了,這怎么回事兒?
難道有賊嗎?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方悅,就伸手去口袋里摸鑰匙,總不成是我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