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茲停頓了一下，終于點燃了過去一個小時不時含在嘴里的雪茄。

“現(xiàn)在告訴我有關側門的事，”他依然語帶挑釁?！澳阏f過每晚離開前你都會把它鎖上，對不對？”

“沒錯，”這名管理員非常確定地點了好幾次頭?！安贿^我不是鎖上，而是閂上?！?/p>

“好，你那時候閂上了門——”希茲說話的同時，嘴上的雪茄上下不停地抖動著，煙和話同時從他嘴里冒出來?！澳阕蛲硪蝗缤５卦诹c左右把門閂上？”

“也許六點一刻?！惫芾韱T補充說，標準的德國腔。

“你確定昨晚門是閂上的？”希茲問得毫不客氣。

“當然確定。這是我每天晚上必做的事，從來都沒忘過。”

這名男子認真的態(tài)度，無疑說明了這扇門在昨晚大約六點鐘時的的確確是閂上的。然而，希茲在這問題上足足盤問了好一陣子，目的就是為了要百分之百確定這扇側門當時閂上了。問完后管理員被帶離了這里。

“說真的，警官，你知道那位誠實的德國佬當時閂上門了?！比f斯帶著揶揄的笑容說。

“沒錯，他閂上門了，”他咕噥著，“今天早上八點十五分我在這里檢查的時候門仍然是閂上的。這也正是整件事情剪不斷理還亂的地方。如果這門從昨晚六點鐘到今早八點鐘都是閂上的，我會非常感激幫我解惑的人，告訴我殺害金絲雀的那家伙昨晚是怎么進來的；我也想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p>

“為什么不是從大廳正門出入？”馬克漢問?！案鶕?jù)你的調(diào)查，這似乎是惟一合理的出入口?！?/p>

“那也是我當初所認為的，長官，”希茲回答?！暗堑饶懵犃私泳€生的描述后再說?！?/p>

“接線生的位置，”萬斯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在大廳里介于前門和這間公寓的中間。因此，這位男士昨晚進出經(jīng)過總機附近時，近在咫尺的接線生一定會注意到，是不是？”

“沒錯！”希茲簡潔有力地叫著?！岸鶕?jù)接線生的說法，沒有這樣的人進出?！?/p>

馬克漢似乎也感染到希茲激動的情緒。

“把那接線生帶進來，我要親自問他?！彼逻_指示。

希茲有點心不甘情不愿地照著他的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