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他,他摟她,她親他,他吻她。他們的動作那么嫻熟。只覺得自己快要暈倒,只是死命地握緊拳頭,掌心傳來的痛楚我也感覺不到,一雙溫軟的手打開我的拳頭,像是找到了發(fā)泄的對象,把那一雙手掐得死緊。噼里叭啦全是心碎的聲音。。
我一直看著云峰,直到他的車絕塵而去。唐朝扶著我從竹林里站起,靠在他身上,如青琳剛才靠在云峰的身上一樣。只是她比我多了歡愉。這時,才覺得十指一片粘稠,攤開手竟是血紅一片。再看唐朝的雙手,淋漓一片,滿目瘡痍,手掌上被掐破的幾處地方還不住冒著血。
我顫聲開口,聲音細不可聞:“對不起?!?/p>
“小傷,沒事,我送你回家。好嗎?”
一路上,我都沒有再言語,怕自己一開口身體里就會流出咸咸的液體。受傷了,可最后,還得笑著維系已少得可憐的自尊。
是的,比起我來,唐朝的只是小傷。
而我的心,正被鈍刀,來回地凌遲,不知留下了怎么樣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