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苦的問題，而是感到深深的恐懼?！?/p>

“你讀過《恐懼與戰(zhàn)栗》嗎？克爾凱郭爾寫的，他說，‘人如不知恐懼，也就不知偉大’?！?/p>

“你們?yōu)槭裁床话芽词厮芾沓梢粋€和睦相處的場所呢，這樣不是更有利于人犯的思想改造嗎？”

“你錯了。”王茍將正在把玩的鋼筆豎在眼前，搖一搖說，“坐牢的痛苦是每個經歷過的人能夠認知、體驗的，由于害怕坐牢而停止犯罪，這就是恐懼產生的積極預防效果，而且從犯罪經濟學的角度思考也是經濟的、合理的?！?/p>

“但是，牢頭好像沒有恐懼感，他們坐牢能體驗到樂趣?！?/p>

王茍兩手交叉抱住自己的后腦勺，身體往后一靠，噴出一串煙圈說：“牢頭多吃多占我們豈能不知？只是沒有他們號房會更亂，難道要我們也住進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