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的環(huán)顧了四周,除了墓室東南邊有一盞長明燈似的燈盞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點燃,其他地方則是一片黑暗。長明燈在這漆黑的墓室里發(fā)出微弱的火光,火光忽明忽暗,似鬼火般飄渺不定,給墓室更增添了不少恐怖的氣氛。
盡管我們都戴著頭燈,但似乎這頭燈到了墓室中照射的距離就大大減短了,所以也只能看清身邊不遠處很小范圍內(nèi)的物體。借著長明燈有限的火光,我們看到燈光所在的墓室東南處一角。好像橫七豎八得擺放了不少東西。其他地方由于頭燈的燈光無法照射到,所以也看不清楚。
阿豹拿出狼眼戰(zhàn)術(shù)手電一照,我們才勉強看清墓室大概有近三百個平米,左右各有兩個耳室。墓室中間有一棺槨似的物體被懸于空中。墓室內(nèi)則堆滿了琳瑯滿目的隨葬物品。除了各種大件的銅器,玉器,瓷器擺放在墓室周邊之外還有左右各四,總共八個木箱,擺放在墓室兩邊。
墩子看后大喜,一個勁的說沒有白白辛苦一躺。一路上一直擔心墓室是否已經(jīng)被盜的疑慮也就煙消云散了。而我和珍妮看到這懸在空的棺槨卻覺得十分奇怪。從古至今沒見過有這樣的墓葬形式。不過我們畢竟不是為考古而來,所以也就沒有太在意這個奇怪的棺槨。
珍妮繼續(xù)提著用發(fā)絲和打火機做的懸垂物在地面上測試了一下,確定這里沒有金絲。然后才允許我們走上前去。這時候墩子早已是迫不及待了,跑到離我們最近的一處隨葬用品前。那是一個幛木所制的木箱。箱體漆為紅底,上面鑲嵌珠寶玉器,看上去十分華麗。只是由于年代久遠了,箱蓋上已經(jīng)積了厚厚一層灰土。
墩子用行軍鏟撬去木箱上早已長滿淡綠色銅銹的銅鎖,打開箱蓋一看,頓時眼前一亮。只見那近一個立方的箱體內(nèi)裝滿了珠玉文玩。只可惜經(jīng)過近千年的歲月,那些珍珠早已被風化,還沒等墩子的手碰到,便成了一團乳白色的粉末。還好其他的玉器瓷器還完好如初,每一件的工藝都相當完美,價值不菲。
墩子一邊往隨身帶著的防水袋里裝著幾件玉器一邊說:"真是開眼了,真是開眼了。我奇大墩果然是個富貴命啊,哈哈。"這時,平時對這些文玩古器并不怎么在意的珍妮似乎也變了個人似的,跑到墩子那邊,一邊翻弄著箱里的器件,一邊問墩子有沒有看到過一枚玉印。墩子搖了搖頭。珍妮見這箱子里沒有,便又走到另外一個木箱前,撬開箱子,查找起來。而阿豹也跑過去幫她一起查找玉印的下落。
我聽珍妮在找一個玉印,突然想起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那枚印章,但后來又一想,我那印章是漢晉時期的,而珍妮要找的玉印是在宋墓中的,應(yīng)該沒多大關(guān)系,大概是玉璽之類。于是也幫著他四處搜尋起來。
一箱箱的金碗銀筷,瓷瓶玉罐,字畫殘卷,簡直讓我和墩子目不暇接。但珍妮對這些卻絲毫沒有在意。難道她在找的那塊玉印比著滿室金玉珠寶還要重要?大概過了近半個時辰,八個木箱都已經(jīng)被我們搜查了一遍,但還是找不到真妮所說的玉璽。
當我走到墓室最里面的一堵墻邊時,我發(fā)現(xiàn)墻上半掛有一具高大的骨架,如果站立起來應(yīng)該有兩米多的高度。四肢被用粗大的銅鎖牢牢固定在墻上。第一眼看到那具枯骨,我還以為是人的,不覺有點心慌。但仔細查看后發(fā)現(xiàn)這骨架的上肢明顯長于下肢,顱骨也較長,仿佛是猿猴之類的骨架。墓室之中栓著一只猿猴是為什么呢?我思索了一番,突然想起了墓室外的那只白毛猿猴,莫非這具猿猴骨架和外面的那群猿猴有什么聯(lián)系?我思索了半天,覺得有點可疑。但目前還是先幫珍妮找到她要的東西要緊。其他的可以容后再考慮。
這時我想起墓室左右還有兩個耳室,便跑到左邊這個耳室中查看。還沒到耳室,腳下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絆了一腳。仔細一看原來是柄古劍。劍鞘是用老牛皮制成,鑲銀嵌玉。劍柄則是銅的,已經(jīng)稀稀落落的生起了綠色的銅斑。我用力一拔,"噌"的一聲拉出兩尺長的劍身。只見精鋼打造的劍身上面陰刻著一些"井"字型的花紋,雖然經(jīng)過了如此漫長的月依然劍鋒凌利寒光逼人。好東西,我暗自喜歡,于是就順手抄在手上,然后走入左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