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意,他不會如此的淡定!震驚、憤怒、埋怨,什么樣的目光都好過這種平靜。他根本一切都不在乎。
用力地掙開他的懷抱,我后退,搖頭,亂了方寸地哭喊:“我不用你關(guān)心!不需要!你走開,走開,走……”說完,轉(zhuǎn)身欲再次地向前奔去。
來不及跑出一步,猛然被拽回他的懷中,他的雙臂用力地、緊緊地環(huán)在我的背上,像是要將人揉碎一般。
這一次,他的神色不再平靜,擰著眉頭,緊抿雙唇,眼里滿是心痛。我以為他要說什么,但他沒有。
靜靜地凝望著,他的眼神驀然變得堅(jiān)定,俯身低下頭,一連串的動作,飛快!
頓時,我腦中再次一片空白:唇上傳來的溫柔觸感,令我震撼。
他的唇在我唇間停留,輕柔有力,爾后變得狂野,帶著掠奪,霸道,用力地在齒間輾轉(zhuǎn)著,似要洗去南宮博在我唇上留下的痕跡。
心,開始顫抖,猛烈地跳動,一瞬間,只覺天旋地轉(zhuǎn)。
他身上的氣息將我團(tuán)團(tuán)環(huán)繞,手放在我的腦后,不讓我有一絲的掙扎,舌,挑開雙齒,開始游動……
心中的惶恐、不安、委屈頓時全都轉(zhuǎn)為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感動和甜蜜。
我不再掙扎,停止哭泣,閉上眼,青澀地回應(yīng)……
雨中緊緊擁吻的那兩道身影,刺痛了南宮博的眼睛。心,驀地被揪起,雨,淋濕傷口,也抵不過心中的痛。他慢慢地,后退,唇角揚(yáng)起一抹笑。那笑,冰冷至極。
雨后的天空,分外晴朗。風(fēng)景依舊,心情卻不再依然。
“嘭嘭”,兩聲輕微敲門聲響。
打開來,是靳少風(fēng):“歐陽姑娘來訪。”
我一揚(yáng)眉,輕笑:“你讓她稍等片刻,待我梳洗完畢,自會相見?!币巡碌綒W陽雪兒的來意。聞言,靳少風(fēng)轉(zhuǎn)身,不再言語,往樓下而去。
她看起來神情與以往略有不同,傲慢中帶著一絲冷冷的氣息。
緩緩移動腳步,我向前道:“歐陽小姐今日到訪,不知道所為何事?”
歐陽雪兒環(huán)顧一眼四周,揚(yáng)起嘴角,浮起一抹誚笑:“天香居不愧為洛陽第一樓,只可惜,這么個好地方,被俗人給糟蹋。”言外之意,那抹嘲諷,直指我而來。語氣中滿是挑釁。
深吸口氣,抬起頭,我笑道:“歐陽小姐何必如此謙遜,你的姿色容貌,如若天仙,怎將自己比成一介庸俗之人?!?/p>
她面色頓時沉暗,但隨即又轉(zhuǎn)為一抹笑,笑中,掠過一絲寒意?!吧瞎俟媚?,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點(diǎn)頭應(yīng)允,沖身邊人說:“我去去就回?!?/p>
湖邊,風(fēng)景依舊。與她在舫上坐定。
她抬頭,冷笑:“初見,你只是一山野女子。不想,竟是上官城的女兒,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爹,趨炎附勢,拉攏朝廷官員。你竟打起長孫大哥的主意。真是好一對父女!”
對于她的出口傷人,早已經(jīng)習(xí)慣。不想與她多說,我道:“歐陽小姐,今日所為何事,不妨直說?!?/p>
歐陽雪兒冷然揚(yáng)起一抹不屑:“不妨直截了當(dāng)告訴你,早在來洛陽之前,我爹已上奏皇上,訂下我與長孫大哥的婚約,洛陽之行結(jié)束,皇上便會為我們主婚?!?/p>
“哦——是嗎!”心中一驚,繼而一笑。
歐陽雪兒繼續(xù)道:“長孫大哥貴為王爺,傾城山莊雖然名揚(yáng)洛陽,終究只是山野小地方,以你的身份,如何配得上他!從今開始,不要再糾纏了。”
好耳熟的話語,古裝劇中的臺詞。
如此咄咄逼人,蠻不講理。我不再忍讓,起身俯視:“即便貴為當(dāng)今朝廷重臣之女,又如何?你一貫的所作所為,又與你的身份何以相配!出生在官宦之家,有何值得驕傲!”
她眼神轉(zhuǎn)為怒然:“你若執(zhí)迷,一定會后悔?!?/p>
“是嗎?”我再次輕笑,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