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空f的好像你們這是紅河谷一樣,如果這樣他不早判死刑啊?”秦伊妮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當(dāng)然真的,小妹妹,看來你入這行沒多久啊……嘿嘿,老實說不是我們直接和他們打,而是李老大一伙和‘黑狗幫’因為賭博的紛爭在群毆,說實話,我們只能在他們火拼快要結(jié)束之際,才上去‘加以制止’的?,F(xiàn)在你知道電影里的警察都在這時候登場的原因了吧?最后雖死傷不少,但李老大只判了十年,這也是沒辦法的。群毆這種事,是大家一陣亂砍,誰殺的誰這都沒什么證據(jù),他死不承認你也拿他沒轍,最后往往只能斃幾個他們選出來的替罪羊了事?!?/p>
“這樣說來,現(xiàn)在他的死也很有可能是‘黑狗幫’做的嘍?”秦伊妮皺眉道。
“可能吧。”
(真不該來的……)
秦伊妮現(xiàn)在才開始暗暗叫苦不迭。原來這樁謀殺案偵破重點不在于技術(shù)多少而是要冒生命危險,怪不得“笑面虎”要別人來打頭陣。相比較而言,她情愿去破有技術(shù)含量的案子……
4
二人來到一幢破落的老式房前,這時小平頭停住了腳步。
“不會就是這兒吧?破磚破瓦的,會是‘李老大’的家?”秦伊妮神情藐視地努了努嘴,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他的輝煌止于十年前?!毙∑筋^文縐縐地回答。
細細打量之下,這幢房子真是破舊得不成體統(tǒng)?;疑鬯⒌耐鈮?,一眼望去,已有些水泥漆開始剝落,露出里面暗紅的磚頭,骯臟的斑駁也隨處可見。前面的鐵門早已銹得不行,似乎一腳就可踹開。鐵門內(nèi)的院子種植些不知名的樹木,但卻無人照料地讓苦藤老枝盤錯糾結(jié),毫無美感。而地上更是荒蕪一片,只剩下幾顆野草孤零零地探出頭,更增添了幾分荒涼。在經(jīng)過其他住所時,還可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嚨娜吐?,而此時站在這屋子跟前,卻寂靜無聲。
這副光景想必是瞎了眼的賊人也不會上門,所以連狗也沒養(yǎng),怪不得會發(fā)生謀殺案。秦伊妮又努了努嘴,示意小平頭去叫門。小平頭就站在原地扯起嗓子喊了幾嗓子,許久之后,里面?zhèn)鱽硪粋€女聲回應(yīng),接著聽到樓上的開門關(guān)門聲。當(dāng)那人來到院子中央時秦伊妮發(fā)現(xiàn)她是一個打扮得可以說干凈整潔的妙齡少女,只是臉上浮現(xiàn)出一副兇相。小平頭這時小聲對她說那人叫李慧佳,是李老大的千斤。
李慧佳先注視了一下門外的秦伊妮和小平頭,然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冷笑說:
“怎么,你知道放錯人了,要把他再抓回去?”
“我哪敢啊?”小平頭苦著臉說,“實際上他牢里的表現(xiàn)很好,現(xiàn)在一出來就被人給做了,我們心里也很不舒服,真為他感到難過……”
李慧佳臉色頓時一變,“誰被做了?”
“不是你爹么?我們剛接到報案……”小平頭搔了搔后腦。
“我爹?你開什么玩笑!我剛才還和他說話談天,你現(xiàn)在說他被人做了,是什么意思?!”
“是嗎?!”秦伊妮和小平頭驚訝地互視一眼,秦伊妮問:“報案的是怎么說的?”
“他就說李老大在家被人毒死了……”小平頭支吾地回答。
“誰這么缺德???!”李慧佳沉著臉撂下這句話,然后狠狠地瞪了小平頭一眼后轉(zhuǎn)身就走。小平頭嘆了一口氣,拍拍屁股也準(zhǔn)備打道回府時,秦伊妮突然對著李慧佳大喊了一聲:
“慢!”
李慧佳和小平頭都吃驚地轉(zhuǎn)過身看向她。
“畢竟是接到報警了,還是應(yīng)該確認一下對吧,這事我覺得有點蹊蹺?!鼻匾聊菸⑽⒁恍?。
“隨便你!”李慧佳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于是秦伊妮和小平頭就在她的帶路下進了樓。樓里的布置和樓外差不多,并且空氣顯得異常沉悶,讓人有種走進地下室的感覺。秦伊妮不滿地皺起眉。到了樓上,李慧佳指著最里面的一個灰暗房門說道:“就是那間,你們不信就自己過去瞧個仔細!”
5
狹長的走廊的盡頭,一道微光從虛掩的門縫里折射出來,應(yīng)該就是這間了。有人報案說李老大已死在里面,可是他女兒卻又說他活得好好的,這讓秦伊妮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她和小平頭二人亦步亦趨地朝門走去。到了近處,里面仍鴉雀無聲。
小平頭這時用眼神和秦伊妮打了一個暗號,然后從腰間拔出了手槍。秦伊妮心領(lǐng)神會,躡手躡腳來到門前,然后撂起一腳把門踹開,小平頭順勢雙手平端槍閃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可是屋內(nèi)沒有歹徒倉惶逃出,也沒有來過的跡象。
屋內(nèi)的陳設(shè)簡單的離譜。一張大床靠墻放著,然后就剩一張孤零零的桌子擺在房子中央。一個人背靠著門趴在桌上,從小平頭的表情來看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李老大。可是他對剛才的一連串動靜無動于衷,只是一動不動地趴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