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這般坐著枯守,倒不如另出奇徑,再戰(zhàn)一場。他說服了幾個和他一樣野心勃勃的少年,隨著他一起申請離開天宮,回到鳳族。
挾著曾為天禁衛(wèi)的身價,憑著在天宮一年多所增長的見識和才干,利用他們這幾個人曾為天禁衛(wèi)積累下來的人脈及勢力,在短短的三年內,把鳳族的實力從三十六部族中排名第三十一,提升到第一名。
而他,身為鳳族年輕的首領,在三年之后,再度成為全國的風云人物,再度以諸侯王的身份回到了天宮。
兩人正看著天宮的景色,不料卻被不遠處傳來的一陣聲音破壞了這份悠閑的心情。
飛龍好奇地探頭一看,不由得氣憤起來,“怎么可以這么欺負人呢,咱們過去看看。”說著拔腳就走。
鳳舞拉住了她。飛龍奇怪地回頭看他,“怎么了?”
鳳舞咳嗽了一聲,這才道:“如果你只是過去看看就算了,如果你要去管閑事,千萬不要帶著一臉‘我是菜鳥’的神情。桌子底下的較量反正你也不懂,明面上的較量,你就得記住你是帝國唯一的公主,不再是盲流小丫頭。除了天帝以外,所有的人都是你的臣仆,別讓人家把你攪暈了、給耍了,懂嗎?”
飛龍歪著頭,看了鳳舞老半天,才笑嘻嘻地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么笨嗎,我當然知道!”說著,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鳳舞站在原地,只能夠苦笑著搖搖頭。這丫頭別的本事沒有,就一張嘴生得硬,想著還是追了上去。
“住手——”在飛龍中氣十足的喝阻聲沒有絲毫響應后,飛龍只得自己撲上前阻止了這一群人。
“你們在干什么?”飛龍指著被他們推推攘攘朝天梯下趕的人。不知為何,她看著那人,總有一種熟悉之感。
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衣著上乘,容貌英俊,只是不知怎么的,臉上總帶著一股愁苦之相。
她尚未仔細看清那人,便聽見一個傲慢的女聲傳了過來:“你是什么人,敢管本公主的閑事?!”
飛龍回過神來,回頭看著聲音的來處,只見侍衛(wèi)、侍女們如眾星拱月地擁著一個彩衣少女,臉上盡是驕橫之色。
“公主?”飛龍不禁有些奇怪,問道,“你也姓列嗎?”
那少女猝然聽得她這么一問,她這輩子也料不到會有人對她有這么一問,一張臉立刻氣得通紅,又由紅變白,由白變青,玉指直直地指著她,道:“混賬東西,給我掌嘴!”
“住手——”鳳舞頭痛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得不出面,飛龍好像生來具有把場面搞砸的天賦。
那少女的眼角這才瞄到了他,“哦,是鳳舞,聽說你回來了?”
鳳舞恭敬地回答:“是的,若卉小姐。”
那少女若卉的笑容凝結在臉上,不能置信地問道:“大膽,你稱呼我什么?鳳舞,你離開天宮三年,難道連尊卑稱呼都忘記了嗎?”
鳳舞的態(tài)度恭敬依然,“鳳舞不敢忘記!正是因為如此,鳳舞不得不提醒小姐,飛龍公主在此,喬小姐未得賜姓,實在不應該妄稱公主?!?/p>
喬若卉震驚地問:“什么?飛龍公主是什么東西,天宮中除了我,誰還敢妄稱公主?”
鳳舞暗中大皺眉頭,這么明顯的提示,她還回不過神來。這虹妃的女兒,與她精明厲害的母親相比,真是蠢得可以。只是態(tài)度上依然不露半點聲色,“回小姐的話,公主昨日在朝陽殿蒙帝君召見,親賜皇姓封為公主,得百官朝拜。小姐還不知道此事嗎?”
喬若卉失態(tài)地大叫起來:“不,不可能,父皇決不會這么糊……”她話即將出口,又醒悟過來,忙又改口道,“父皇決不會這么做的,你,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我才是父皇的掌上明珠,你又憑什么?”
飛龍燦然一笑,她覺得喬若卉的反應非常好玩,直到鳳舞暗中拿眼睛橫了她一下,她才猛然想起他剛才告誡的話來,于是努力地抬高下巴,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來,打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憑什么?憑我是紫后寒月的女兒,憑我身上流著的是‘紫’和‘宸’的血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