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蹦桥穆曇?,熟悉的味道,守望了多少日子守望不到的身影,卻恰在此刻闖了進(jìn)來。我像一只受了傷的刺猬,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守在一旁。
“怎么想起這首詩的?太悲了些。”他拿起那張紙,我轉(zhuǎn)過臉不再看他。
“怎么了?”他走近我身旁,要握住我的手,我退后一步,只能靠在墻上,把頭低下。
“筱言!”他加重了聲音,捉住我的手,“怎么這樣涼?!”
伸手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他有些著急,“你病了?”
我把臉別過一邊,滿心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腦子一片茫然,口中無序地亂語,“為什么要對我這樣好,你有你的安安郡主,她才是陪你一生的人,既然我只能是插曲,那就到此結(jié)束,不好么?”說到這里,才知道,原來,心終究是難以收回,終究還是會痛,看著他怔怔的,我嘆了口氣,不再說什么。
“你?!”
“唉……”他搖搖頭,攬我入懷,我掙扎了會兒就伏在他肩頭哭了起來,仿佛一時間渾身每個細(xì)胞都痛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他輕輕地拍著我的背,低聲說道:“我是不是該慶幸你會這樣呢?若不是這樣的流言,我哪里能知道你竟這般在意我呢?!?/p>
“什么?”我慢慢止住哭泣,抬起頭來,滿心疑惑地看著他。
“你在吃安安的醋啊,”他拿著我的帕子給我拭了拭淚水,笑著說,“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的時候?!?/p>
“那?”我不解地看著他。
“只是謠傳,也不給我辯白的機(jī)會,就給我下了定論了?!彼竽笪业谋亲?,“看來那詩是要給我的吧?!?/p>
“真的?”我心中驀然間仿佛看到陽光,但依舊不敢確信地看著他。昨天看安安郡主對子軒可算是大有情誼的樣子,于是說道,“我看她對你可是好得緊?!?/p>
接著搶下他手中的帕子,掙脫他的懷抱,走到一旁,拭干眼淚。
“若是誰對我好我就非得娶誰,那我這個睿親王早就不止有幾十房妻室了吧?!彼穆曇纛D時間充滿揶揄。
心下想著,都是我胡思亂想,也不給他辯白的機(jī)會,嘴上卻依舊不服輸,瞥了一眼他,“臭美得你!”
他看了我一眼,笑著揶揄道:“小女人!”
臉上瞬間一熱,不再吱聲。這就是我么?也會有這樣小女人捻酸吃醋的時候?
“咳咳咳,”嗓子忍不住咳了幾聲。子軒皺起眉,“看來病得不輕,請?zhí)t(yī)給你瞧瞧?!?/p>
“不用,多喝些水就好了?!?/p>
我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也給他用我的杯子倒了杯茶,“楊公公這里有鐵觀音呢,這是我的杯子。”
把茶杯遞給他,他接過問道:“好喝么?”
“嗯,你嘗嘗?!蔽乙贿吅戎姿?,一邊跟他說著,“這兒還有好些點(diǎn)心呢,宮里的待遇還不錯呢。我特別喜歡那個綠豆糕,沒承想宮里還有這么多我喜歡的東西呢。”
“那我再讓小冬子給送些來?!彼p輕喝了口茶。
“你送的?”我詫異地看著他。
他點(diǎn)點(diǎn)頭,笑看著我。
心中一蕩,臉上笑的甜美。所有的疙瘩瞬間解開,他一直都在我身邊,而我卻沒有看見,他一直都在。
“今天是大年初一呢,還沒給你拜年呢?!蔽医舆^他遞給我的茶杯,說道。
“筱言,”子軒握住我的手,拉著我坐了下來,“不管什么時候,我端木子軒認(rèn)定的,不會變的?!?/p>
心跳瞬間加速,臉上發(fā)燙,我低下頭,任他暖暖的手暖和著我冰冷的手。子軒拉過我倚在他身上,我躲閃道:“楊公公在呢?!?/p>
“呵,這會兒知道有人了,剛才討伐我的時候怎么都不在意?”他揶揄著我,接著又道,“我把他們都支開了?!?/p>
“哦?!蔽覒?yīng)了一聲,臉更加紅熱了。
“子軒。”我喚著他的名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