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政治不是小孩子的游戲,你不可以為了一個低賤的奴隸去修改律法。你應該知道埡什的父親是元老院的議長,對于國家來說,即使死了一萬個奴隸,也不及失去一個元老院議長的忠誠來得重要?!本褪且驗樗诶锏钠降?,才會讓其他貴族對她登上皇妃寶座不滿意,進而處處作對,他必須讓她知道,在權力面前,不是所有事情她想做就可以做,也不是每次他都會去幫她,尤其是這件事,他絕不可以像以前那樣任由她胡來。
“低賤?!”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叫嚷起來,“人命都是平等的,都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你怎么可以用這樣一個詞匯去形容一個人!”
“你要我怎么做?照你的想法,殺了埡什,讓加布特憎恨,然后拉攏其他元老會的人來和你作對,這是你想要的?”
“他害死了一條人命,就算不死,也要嚴懲。”她怒目相對,絲毫不妥協。
“我已經降了他的職,還不是嚴懲?”他大步一跨,向她走近。
她冷笑,退后一步,不讓他靠近,對他說的話嗤之以鼻,“這不是嚴懲,是姑息。他根本不會受到教訓,將來會更加變本加厲?!?/p>
“我不想為了這件事和你吵架,過來,別再讓我說第二遍?!彼幌矚g她的疏離,更不喜歡她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和他鬧別扭。
“薩魯,你該了解我的個性,對于這件事我絕不會妥協。同樣是貴族,安塞就明白人權的平等,他可以做到,為什么你不可以,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靠了過來,一把攫住她的腰,臉色也變得鐵青。
“你和安塞走得很近?”
“我不明白你說什么,你弄疼我了?!?/p>
“你喜歡他?”他說得咬牙切齒,額際的青筋也開始狂跳不止。
“你在胡說什么,我現在和你談論的是埡什的事情?!彼F鉗似的手,勒得她的腰際生疼,她掙扎著想要逃離,卻被他鉗制得更緊,“放開我!”她惱怒地叫道。
“該死的,你是不是喜歡他?”他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大手一提,將她整個人抬高,幾乎與他平視,對著她怒吼道,“不準你再見他!聽到沒有!”
在赫梯即使是除了皇帝以外的男人,也可以自由出入后宮,但是現在看來,他有必要下令讓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都不準進入后宮。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放手!”她也惱了,掄起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
“說你不會再見他,說!”他用力箍緊她的腰,逼迫她吐出承諾,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想到她心里會有另一個男人,他就覺得恐懼,這種懼意讓他如同陷入了萬年的冰窟中,全身都涌起一股寒意。
她不愛你!
腦子里閃電似的響起一個聲音,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不,他絕對不允許。
猛地,他托起她的后腦勺,蠻橫地吻住她的唇,仿佛是懲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他毫不憐惜地啃咬她的唇,似乎想要將她所有的甜美吞噬干凈。
唇上的火辣讓她不自禁地蹙眉,更讓她覺得此刻的薩魯是陌生的,唇齒間劇烈的摩擦讓她疼得想掉眼淚,“唔……”她下意識地排斥著這突如其來的吻。
察覺到她的拒絕,他吻得更兇狠,甚至吮破了她的唇,舌尖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大手也更為牢固地扣緊她的后腦勺,逼迫她臣服于他。
他的不安化作狂躁,全都加諸這個吻上,直到阿爾緹妮斯喘不過氣來,小臉漲得通紅,他才放過她。
“聽著,不準再見安塞,否則我殺了他?!笔种改ㄈニ缴系难獫n,他的表情陰狠異常,吐出的話更是森冷無比,“聽清楚了?”
他像是變了一個人,讓阿爾緹妮斯從心底里發(fā)毛,但生性倔強的她,絕不會妥協,“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冷哼,不為所動。
不甘與惱恨并沒有讓阿爾緹妮斯失去理智,她知道無論她說什么,他都不會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