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世界,再繁華熱鬧,與我無關,我要回去,即使是從地獄里穿過,火里海里,不悔。所有燦爛過的星空,也不過是紅塵折射后的海市蜃樓。
白芬芳無論如何也不能咽下這口氣,一個從天而降來歷不明的小賤人,居然攪了她試婚紗的好事,那個安心,明明長了一張妖精般的臉,卻裝出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來。
她的狐媚,她的天真,都是白芬芳所缺乏的。
這才是她最大的勁敵,以前的那些女人,盡管漂亮,但因為太聰明,個個千伶百俐的,反而被白芬芳一一打落下馬,萬今才成為她的未婚夫。
這是她最大的戰(zhàn)績,也是她最大的幸福。
不想半路殺出個安心來。
白芬芳很快打探清楚有關安心的一切情報。一個棄嬰,把她撫養(yǎng)成人的是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張莽,幾年前安心離家,成為一個網絡寫手,跟很多男人交往過。曾經有一個固定的男朋友,叫燕風,是個記者,兩人分手后,安心被飛車黨搶劫,造成重傷,傷好后,張莽把她接回去,兩人關系曖昧。不久前張莽因車禍而死,張氏集團歸在安心名下。
張莽!
這個名字讓白芬芳的心靜止了幾秒鐘。
是那個張莽嗎?
白芬芳忽然回到八年前,那時她才十八歲,是一個性情古怪的反叛少女,喜歡搖頭丸和瘋狂派對,抽煙酗酒。一次在酒吧遇到了一個男人,安靜地坐在桌子旁邊,微黑的臉,深邃憂郁的眼睛,喝酒的姿勢帥得無與倫比。白芬芳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一分鐘后,她知道,自己不能自拔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她端著酒杯向那個男人走過去,“可以嗎?”她指指男人旁邊的座位。
男人抬起眼睛,看了看這個涂著深紫色眼圈,戴著翹翹的濃密的假睫毛,穿著超短裙的少女,點點頭。
“我叫白芬芳。”她喝了一口酒,竭力掩飾自己的心跳。
“張莽?!蹦腥说穆曇粽前追曳枷矚g的那種低沉性感。
一切順理成章,一杯酒喝空,白芬芳上了張莽的車。
在肖邦的音樂中,白芬芳把自己想象成祭品,超短裙掀起,長長的腿在黑色車座上橫著,非常有誘惑力。張莽慢條斯理地欣賞著她的美腿,然后把她有可愛的櫻桃小丸子圖案的小內褲褪了下來。
這是白芬芳的第一次,感覺異常美妙,痛楚中有墜落和上升的美妙快感。
忽然張莽的手機響了起來。
白芬芳似乎絕望地看著張莽拿起手機。
“我害怕——”
她隱約分辨出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張莽的聲音有無限寵愛和焦急,溫柔得讓人心動,可惜這溫柔不是對她的,“心心,別怕,我馬上就回去陪你?!?/p>
說完他從她身上下來,把櫻桃小丸子扔給她,“我有事,有空給我電話?!?/p>
白芬芳含著淚,看著張莽的車呼嘯離去,好像碾過她的身體。賤貨!她罵了一句自己的同時,忽然想起張莽根本沒有留下電話號碼。
她蹲了下去,哭到干嘔,直到警察叔叔過來,把她送回家。
我只不過是旁人,賤人。你永遠不知道我靠近你時的心跳,你也不想知道,不屑于知道。
第二天,白芬芳忽然答應父母,到英國留學,浪女回頭,父母大喜過望。
在英國,她認識了萬今,而且這個時候,她已經脫胎換骨,成了一個溫柔的、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并在萬今爭奪戰(zhàn)中運用淑女戰(zhàn)術把別的女人一一打敗,成為萬今的未婚妻。
是的,是那個張莽,這個安心就是那個打電話說“我害怕”的心心,一個電話,就讓張莽從她身上下來,視她如棄履,開車絕塵而去。
張莽,他死了!
一種什么東西在心里委地成泥。
不是冤家不聚頭,現(xiàn)在,她又要來奪走萬今嗎?
別以為長得漂亮就能得到一切,白芬芳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