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憐的人!”
“哎,怎么不吃東西?”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入耳朵,我趕緊擦干眼淚,定睛細看。一個短小粗胖的黑男子站在面前。
“這是我當家的。姓趙?!?/p>
“趙老板!”我趕緊施禮。
那男子長了一雙綠豆眼,看人的時候上下左右都是眼白,我下意識地看了看他的脖子。短粗的脖子上肥肉疊成了三疊,但還能清楚地看見大動脈!
“小娘子別傷心了,先吃些東西。沿著大路再往前走不遠就是古道鎮(zhèn),不用擔心。”那男子說話倒是和氣。
我看著飯菜猶豫了一下,對老板娘道:“大姐,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先沐浴一下?我那……嗯,夫君,留下些吃的,但是連日匆忙趕路,身子有些臟了?!?/p>
“呵呵,到底是富貴人家出來的,講究就是多!”老板娘開始愣了一下,隨即呵呵笑著連聲說道,并連捅帶推地把自己家男人弄走。
很快,她就給我安排了一個樓上的房間。
熱水氤氳中,老板娘格外開心地退了出去。
我卻愣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想找個借口不吃飯,卻又招來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
雖說在山溪里面已經(jīng)簡單清理過,但是熱水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還算整潔的床鋪讓我恨不得立刻就倒上去,一覺睡到地老天荒!
不管怎么猶豫,還是禁不住熱水的誘惑,提心吊膽地洗了一個澡。進來提水的不是老板娘,而是那個姓趙的男人。他只用眼睛掃了我一眼,我便覺得已經(jīng)被他扒光了。
心中忐忑更甚,萬一這里真是黑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就算走出這家店,我也走不出他們的勢力范圍??!
“小娘子還要吃飯嗎?”老板娘笑嘻嘻地進來詢問。
我趕緊打了一個呵欠,說道:“這正午的陽光真讓人困倦??煞裨S我小睡片刻再用餐?”
“沒問題,沒問題!”絲毫不見異狀,老板娘笑嘻嘻地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我一人的時候,腦子里冒出四個字“坐困愁城”!
衣服也沒敢脫,靠在床邊打盹。正午的鳴蟬叫得人心煩,我想起所謂的迷香,便把四面的窗戶統(tǒng)統(tǒng)打開。熱氣和著陽光烈烈地撲進來,縱然帶著幾分暑熱,卻驅(qū)散了心頭的陰霾。
將睡未睡時,一陣異樣的感覺驚醒我。猛地睜開眼,那個姓趙的男人正一臉猥褻地看著我:“小娘子,獨自一人不覺得孤獨嗎?”
他真的來了,我倒不那么害怕了。說實在的,如果是壞蛋,我更害怕他們到了晚上再動手。因為我已經(jīng)太累了,能不能撐過那漫漫長夜心里根本沒譜。
不就是男人嗎?
我往旁邊挪了挪,嘴里卻害怕地說:“你、你要做什么?”
他就勢坐在我身邊,說道:“自然是陪陪你。”粗胖的爪子已經(jīng)不安分地摸上我的胸口。
打掉狼爪,他卻不以為意,顯然見得多了。我趕緊說道:“且慢!小女子雖說與相公失散,可也是……是有羞恥心的。就算……就算要委身于誰,也當……當有個說法?!?/p>
“嘿嘿,你說怎么個說法就怎么個說法!”他努著豬嘴拱過來,雙手環(huán)抱。
我沒有躲開他的手,卻避過他的嘴巴,正色說道:“小女子已非完璧,君……果真有心……有心……與我……共效于飛?”
“???”他一愣,緊接著說,“小娘子真稀奇,莫不是想嫁人想瘋了!”
我道:“我本來就不想活了。今日也是不得已的法子。我一個女人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孤零零活在世上,有誰可憐?怎么活下去!”這倒是和我自己相合,鼻子一酸,爽利利地哭了出來!
“小娘子莫哭,莫哭!讓我那賊婆娘聽見,她那醋勁上來,你小命就保不住了!”
我趕緊做害怕狀倒進他的懷里:“相公救我!”
背上有爪子在動,忍著惡心,我趴在那里一動不動,卻護住門戶,讓他不能得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