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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jié):第七章 灌壇有令(2)

姜太公 作者:焦安南


姜尚聽罷問道:"你為何不去邑衙告狀?"

老婦說:"民婦曾去告狀,當(dāng)堂說明原委。誰料令尹受了賄賂,竟說我兒是偷了東家錢財(cái),畏罪自殺而死。"

姜尚道:"老人家,你放心回家去。待我督察抗旱事畢,一定會為你報(bào)殺子之仇。"

老婦人又跪地叩頭,然后離去。

抗旱保禾在灌壇進(jìn)行得熱火朝天。一日,有幾個(gè)商人牽馬路經(jīng)河邊,見挑水之人走成長串,說道:"我們一路行了千百里,所見是邑邑求雨,處處干旱、苗枯。只有這灌壇,無人求雨,卻滿眼禾穗青青,一片豐收在望,是何緣故?"鄉(xiāng)民笑道:"我們靠的是河神。靠天等雨不行,這是灌壇令講的!"商人驚訝道:"怪不得,原來你們灌壇出了個(gè)明白令尹!"

干旱持續(xù)了四十天,終于落下一場透地雨。青壯之輩都樂得跑到雨中蹦跳。

三日后,又是一場喜雨。這樣一來,灌壇地面旱情解除,豐收有望了。鄉(xiāng)民們歡呼道:"大旱之年奪得豐收,灌壇之民有福了。"

旱情解除,司寇任宣也把子威的劣跡全部查清。他向令尹姜尚作了如實(shí)回稟。姜尚道:"罪行累累,鐵證如山。捕。"

子威鋃鐺入獄了。初時(shí)他還矢口抵賴,聽到任宣將他的罪行一款款當(dāng)堂講清,他立即癱倒在地,只好如實(shí)招供。任宣將案情審畢,請令尹批示。姜尚看完卷宗說道:"為滅口,奸殺一名少女;為賺錢,借作法之際害死一名村婦。加上申青一案,共有三條人命。不殺子威,不足以平民憤。"于是,他在卷宗上批了一個(gè)字:"斬。"

任宣問:"夏苗如何處置?"

姜尚道:"她是協(xié)從,依律賣身為奴。"

入夜,有人敲門,求見令尹。守門卒放他入衙,引他拜見姜尚。那人見守門卒退出,忙將手中包袱放到幾上打開。姜尚借燈光望去,見是滿幾的金銀。

姜尚問:"你是什么人?為何送來如此厚禮?"

那人道:"我是東城子家的管家。大族長言道,令尹大人若高抬貴手,放我家少爺一條生路,他將以萬金獻(xiàn)上。"說罷,兩眼偷看令尹臉色。

姜尚哈哈大笑道:"殺人償命,這是天理王法。子威身負(fù)三條人命,他死有余辜,還不該殺?這幾上金銀,原封帶回。你告訴子勛,莫讓黃白之物污了我一世清名。"

第二天,灌壇城南人山人海。天近午時(shí),刑吏將子威押往刑場。申青的老母和婁蘭也到刑場觀看。她們一邊流淚,一邊高喊道:"該殺!這賊子該殺!"處斬子威,萬民歡騰。鄉(xiāng)民道:"抗旱奪糧是一喜,刀斬巫祝又是一喜。灌壇人今年是雙喜臨門。"

也有咬牙切齒的,那就是子勛。他關(guān)上大門,在院中大罵道:"姜子牙,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讓我斷子絕孫,我讓你不得安寧!我要和你斗個(gè)魚死網(wǎng)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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