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自己對愛情的認(rèn)識也是一知半解,但還是講得眉飛色舞、驚天動地。我想我可能是太想他了,以至于只要一談起他,就能帶給我無比的暢快,愛情真是個(gè)神奇的東西,居然可以在兩個(gè)陌生人中間發(fā)酵出如此美好的感覺,我沉醉著,那么他呢?
——綺羅
眾門人在方舵主的帶領(lǐng)下將少女們?nèi)垦夯厍羰?,嬤嬤這才帶著丫鬟們披頭散發(fā)地過來,低頭不語。方舵主質(zhì)問道:“你怎么搞的?居然差點(diǎn)讓她們跑掉,還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們,再有下一次,你也別活了。”嬤嬤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是,隨后便和丫鬟們卷起袖子欲動手。
綺羅忽然叫道:“等一下,我們是殉葬的貴人,憑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打我們?”
方舵主冷笑一聲:“你還記得你是貴人?那你跑什么跑?”
喜冰從旁道:“我們跑是因?yàn)槲覀兂圆伙栆泊┎慌?,根本得不到貴人的待遇?!?/p>
氣氛頓時(shí)尷尬,方舵主扭頭看了這里唯一不知情的初一一眼,紅了眼睛:“死到臨頭還敢胡說,信不信我殺了你們,打,繼續(xù)給我打——”
初一頓悟過來,他一笑,上前攔在了嬤嬤身前:“假如她們說的是真的,那倒真不能怪她們?!狈蕉嬷鲗擂我恍Γ骸靶υ?,怎么可能?”
初一往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我看這里的環(huán)境好像真的有點(diǎn)差,看來有人中飽私囊了。”
“林初一,你……”方舵主并沒有想到初一這樣不識抬舉,初一卻緩緩說道:“不過這個(gè)人一定不會是方舵主,眾所周知方舵主一向公私分明、高風(fēng)亮節(jié),是個(gè)難得的好舵主,他怎么可能做出這么卑鄙無恥的事呢?所以肯定有人從中作梗,故意敗壞方舵主的名聲,方舵主,你說是不是?”
“這……”一番話倒叫方舵主啞口無言。門人中已經(jīng)有人笑出聲來,方舵主的表情越來越見尷尬。初一趁熱打鐵:“而且我相信方舵主一定會為貴人們做主,讓她們吃得好一點(diǎn),穿得暖一點(diǎn),對不對?”
方舵主無奈,只得道:“好,這次我就給你面子,不過林初一你記住,逞一時(shí)之快,做英雄可是有代價(jià)的,你可別后悔,我們走——”
初一高聲喊了一句:“送舵主——”然后看著方舵主帶著眾人離開。
初一面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轉(zhuǎn)頭伸手去扶綺羅,卻被綺羅一把推開。大牛趕忙上前抱怨道:“喂,我們老大好心扶你,你干什么?”綺羅卻不卑不亢地說:“這位爺處處講究規(guī)矩,那么這里應(yīng)該是禁地才對,你們都是這么跟堡主的女人喂來喂去嗎?”
大牛一急,欲上前,反手被書淮拉?。骸肮媚镎f得對,我們也該告辭了,老大,大牛,走了——”說完書淮拉初一離開,初一卻頻頻回頭。
書淮不由得取笑道:“看什么,你都要當(dāng)?shù)瞬皇菃??”初一卻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當(dāng)?shù)?,也一樣可以憐香惜玉?!闭f著他大笑著離開。
喜冰目視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忽然冒出一句:“這個(gè)男人倒挺有意思的?!?/p>
綺羅卻在說別的:“我不會放棄的,既然這兒逃不掉,那我們就在外面逃,我一定要離開這里?!?/p>
喜冰仍舊注視著方才三人離去的方向,雖然已經(jīng)是不見人影,她卻愣在那里傻笑著。綺羅大聲叫了句:“喜冰——”她這才似緩過神來:“你剛才說什么?”她迅速地紅著臉低下頭,綺羅有些無奈,搖搖頭表示沒有事情。
夜?jié)u漸靜寂下來,經(jīng)過了一夜的折騰喜冰和少女們,都紛紛累得睡去。囚室唯一的高窗透來一點(diǎn)點(diǎn)月光,只有綺羅倚在墻角,手中握著玉佩,緩緩流下淚來:“為什么……為什么你不來救我?你不是我的英雄嗎?”
并不是她脆弱,只是此情此景,由不得她不落淚。那樣的一心相許,卻得不到同樣的回應(yīng),只能讓她冰冷的心越見冰冷。
第二日白天的郊外,一支隊(duì)伍浩浩蕩蕩地行進(jìn)著。初一、書淮、大牛騎著馬并駕齊驅(qū),身后是兩隊(duì)門人和一輛輛押送少女去殉葬的馬車。大牛滿臉躍躍欲試的興奮:“老大,你可真夠意氣,連去這么好的優(yōu)差都帶著我,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干的,不會讓你丟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