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搶劫犯的愛情(1)

看完沒笑?!你絕對夠狠! 作者:張浩


那天也是雨天,晚上一點,接近午夜。當(dāng)時感覺有些冷,我想那是因為下雨的關(guān)系吧。在昏暗的夜雨中,我腹中感覺有些虛空,嗯,該好好找一家店了。

我向著雨中昏暗的麥當(dāng)勞走去。一進(jìn)麥當(dāng)勞,我就直接邁向柜臺。為我服務(wù)點餐的那個女孩很秀麗,使我不禁愣了一愣,但是她的美卻不足以令我忘記我該做的事——“別動!這是搶劫,麻煩你把收款機(jī)的現(xiàn)金都拿出來,謝謝!”我用有磁性的聲音,跟禮貌的口氣,向她訴說我的目的。她相當(dāng)鎮(zhèn)定,對我微微一笑,照我的話把錢都拿出來了。我想,她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完全遵照我說的話去做。當(dāng)然,那時候我手上有槍……女孩:“這是您要的錢,請點收,請等一會兒我開發(fā)票給您,謝謝!要不要順便來杯中可?”

我想,麥當(dāng)勞真的不是混假的,連我這個搶匪都有賓至如歸的感覺,難怪分店能一家一家地開。我向那女孩微微一笑,飄然地離開了現(xiàn)場。當(dāng)時我?guī)е踩?,也許那女孩并不能見到我的笑容,但是我想,她一定能了解我當(dāng)時凝望她的深情?;丶液?,我望著窗外的星空,徹夜不能成眠,一方面是因為怕被警察逮到,另一方面是我難忘記剛剛對我微笑的臉龐。當(dāng)然,我想在我的搶劫生涯中,她,是我遇過對我最溫柔的女孩。我想,我可能……

隔天,我終于忍受不了我的相思之苦,走進(jìn)了那家麥當(dāng)勞。當(dāng)然,這一天我沒戴安全帽,也沒帶槍,我照著昨天的步伐邁向柜臺。很幸運的,那天也是她當(dāng)班。我用一樣溫柔而有磁性的聲音對她說:“麥香堡餐一份?!彼苁炀毜厥樟丝睢3弥忘c還沒送上的時候,我把握每一秒跟她相處的時間……

她似乎發(fā)覺了我的視線,女孩:“先生,你的眼睛跟聲音讓我覺得好熟悉喔!”

“喔,是嗎?我想……我們一定在上輩子見過面吧!”

她溫柔地問著我,我回答她時故意地貼近她的耳畔,她驚覺到彼此過度親密的距離,羞著臉低下頭去。我想,還好她沒認(rèn)出我,不然我可不忍心殺她滅口?。?/p>

不一會兒,餐點來了。我領(lǐng)著餐點離去,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也正在看著我,我們兩人同時紅著臉互相微笑,我想,她喜歡我。

后來,我變成那里的???。我跟她,總是借著點餐跟結(jié)賬,來分享彼此的溫柔。我們倆都太害羞,都不知道該怎樣開始這段感情,看著自己的體重直線上升,心中很是著急,但是老是提不起勇氣來約她出去,雖然,我可以毫不在乎地挑斷人的手腳筋,但是,我骨子里卻是個害羞又老實的新好男人。

終于,有一天,改變了情況……那一天,我照往常一樣到柜臺點餐。她今天看來特別嬌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轉(zhuǎn)身照著往常一樣坐在能看見她的位子,看著她,心中有股甜甜的暖意,我大口地嚼著漢堡。突然間,我感到呼吸困難,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我想了一陣子,才發(fā)覺,原來不是愛情的魔力,而是漢堡里頭有東西卡到我喉嚨。我優(yōu)雅地走向柜臺,指了指電話,再指了指喉嚨,然后昏倒……醒來時我在一間病房里,她趴在我的身旁淚痕猶未干透。我很憐惜地看著她,我想她一定為我擔(dān)不少心。

女孩:“你……你醒啦!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緊握著我的手,我感受的到她那顆慌亂的心。這時,醫(yī)生走了進(jìn)來。

醫(yī)生:“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東西差點奪走你性命???”

我點了點頭,醫(yī)生丟給我一個小紙團(tuán),上面雖然有很多口水,但是字還是相當(dāng)?shù)那宄骸澳阍覆辉敢飧乙黄鹑⒓右粋€宴會呢?如果愿意,我會很高興的?!?/p>

我看著她,緩緩地說:“這字條是你寫的?”

女孩:“嗯,你……你不會怪我吧?”她仰著頭看著我,我本來想大聲問候她祖宗十八代的,但是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心中總是不忍,所以,只好輕輕地在心中跟她老媽跟老師問好。我想她是真的為我的生死在擔(dān)心,如果換過來,我一定也會非常擔(dān)心她,因為……誰都不想因為過失殺人而坐牢?。?/p>

后來,我跟她去參加了那一場晚宴。我和她在會中談得很開心,我跟她簡直是會場中最受矚目的一對,我們高聲地歌唱,大聲地歡笑,成了全場的焦點,雖然,那是場喪禮。

后來自然而然的,我跟她跌入了熱戀的深淵。在跟她熱戀的這段時間中,我們做過所有情侶該做的事……在陽明山,我們看著夜景互訴情衷,雖然,她大部分時間在跟賣香腸的玩西巴啦;也曾在暗夜的車上激情纏綿,可惜被警察臨檢;我們也曾在沙灘上用慢動作奔跑跟擁抱,然后一起凝望著海邊的……工業(yè)廢水和原油污染;也在滿天星斗的夜空,數(shù)著星星,聊著星座專家的遭遇;也曾干柴烈火地在空曠無人的草地上,轉(zhuǎn)身壓到狗。

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是我跟她,在當(dāng)時可說是,悱惻纏綿,遇拒還迎,欲仙欲死,寓教于樂。

記得那一夜,也是下著雨,那是一個西洋情人節(jié)的夜晚,我和她在那一天打算共渡一晚兩人的獨處時光。當(dāng)天飄著絲絲細(xì)雨,我布置好晚餐跟燭光,望著窗外,等待著她的到來。門鈴響了,我猜,那一定是她。

“你,你怎么濕透啦?明知道外頭下雨,怎么不帶傘呢?”我看著她濕透的身子,心中有些疼惜,又有點苛責(z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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