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芳白了美男子一眼,“你放心,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焙瓦@樣的人同盟真不痛快,可是也無可奈何,多一個人總歸多一份力量。
美男子挑挑眉毛,沒再說話。
天黑了,三人都開始困倦,窩在樹上怎么睡怎么不舒服,還要提防不讓自己摔下樹去。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
陽光又透過縫隙照進樹林,天亮了。
老虎還在假寐,沒有一點離去的跡象。
一直枯坐在樹上等待是件很無聊的事情,寒芳的情緒也越來越緊張。既沒有出現(xiàn)獵人,也沒有出現(xiàn)英雄救美??磥黼娪岸际球_人的!
寒芳咬了口蘋果,發(fā)現(xiàn)這個蘋果里有蟲,撲地吐了出來,靈機一動道:“浩然!我們來猜謎好不好?這樣干坐著太沒意思了。”
“好呀!猜什么謎?”一直蔫蔫的浩然一聽也來了興致。
寒芳躺在樹杈上,盡力使自己放松,“我說你猜。喂!還有旁邊樹上那個帥哥,你也可以參與。”
美男子并不是很配合,沒有搭話。
寒芳看著蘋果里爬來爬去的一條小蟲,調(diào)侃地想:吃下去也是一塊肉??!一天沒吃肉了,吃了一肚子酸蘋果,胃里直泛酸。這會兒想起燒雞、肘子真是饞得口水都可以流一缸了。寒芳無奈地咽了口唾沫,勉強道:“你說,吃蘋果時吃出幾條蟲最可怕?”
浩然翻著眼睛想了想,“一條!”
“不對!”寒芳有氣無力地說道。越想燒雞、肘子,越感覺餓得渾身沒力,饞得快要瘋掉。說什么“望梅止渴”全是胡扯!
“兩條?三條……十條?”浩然一口氣說了好幾個答案。
“都不對!”寒芳慢條斯理地揭曉答案,“是半條!”這些在二十一世紀婦孺皆知的“腦筋急轉彎”到了這里,沒有幾個人能猜對吧。寒芳暗自偷樂,暫時忘記了燒雞、肘子的誘惑。
浩然皺著眉,認真地問:“怎么會是半條?哪里有半條蟲的?”
寒芳淡淡地道:“剩下半條在嘴里,當然最可怕?!?/p>
浩然哈哈大笑,“對對對!剩下半條在嘴里,當然最可怕!”他此時光著兩條腿在枝葉深處蕩來蕩去,已沒有了初時的羞澀。
寒芳看著浩然手舞足蹈的樣子不禁莞爾,接著問:“樹上有三只鳥,打死一只,樹上還剩幾只?”
“呵呵,這個我知道,還剩兩只!”浩然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對!”
“怎么不對?”
“我也覺得是兩只。”美男子忍不住插嘴道。
“說了不對,再猜。”寒芳故意賣關子。
二人默默思索。
沉默了好一陣,浩然忍不住道:“就是還剩兩只嘛!”
美男子也求證似的望著寒芳。
寒芳心里得意,微微一笑說:“樹上一只也沒了?!?/p>
“為什么?”二人齊問。
“剩下兩只嚇跑了?!焙夹表迫?,得意洋洋。
“再來!再來!”浩然不服氣地說。
“拿著雞蛋扔石頭,為何雞蛋沒有破?”寒芳換了個姿勢繼續(xù)問。
浩然忍不住大叫:“不可能!雞蛋怎么會不破?”
美男子也在一邊連連點頭。
寒芳得意地一笑,伸手摘了兩個蘋果,拿在手里,舉著左手的蘋果示意,“拿著雞蛋?!庇峙e起右手的蘋果向美男子一拋,“扔石頭?!比缓笥峙e起左手的蘋果,“雞蛋還在手里,怎么會破?吃午餐,午餐時間到了!”說完得意地咬了一口蘋果。
浩然聽了答案忍不住撫掌大笑,美男子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笑聲讓臥在地上的老虎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瞅著三人,三人的心都提了上來,同樣瞪著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