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俘虜?!币粋€淡然的聲音從假山內(nèi)傳來。蘇小舞愕然望去,她方才什么都沒有說,就是怕暴露水涵光的存在,沒想到這個笨蛋居然不打自招。
蘇小舞握著袁不破伸過來的手,從假山里鉆出來,先是被頭頂上刺眼的陽光晃得眼前一黑,差點兒摔倒。接著就看到在場幾百人疑惑的表情,只能尷尬地微微一笑,不知道說什么好。
夏生雙目登時亮了起來,立時就想沖過來,可是卻被尚君誠一把攔住。后者冷靜地問道:“蘇掌門,你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
蘇小舞啞口無言。她要怎么解釋?抿了抿因為緊張而干燥的唇,蘇小舞看到他們臉上那種明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氣得更是頭頂冒煙,可惜她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她是我的俘虜?!币粋€淡然的聲音從假山內(nèi)傳來。蘇小舞愕然望去,她方才什么都沒有說,就是怕暴露水涵光的存在,沒想到這個笨蛋居然不打自招。
水涵光在葉離的扶持下緩緩走了出來,銀色的長發(fā)和赤色的雙瞳,立刻引起眾人的驚呼。在一片妖孽怪物的非議聲中,水涵光用他獨特的冷漠眼神,漠然掃視了一圈,而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別過頭去不敢直視。
蘇小舞心急如焚地看著水涵光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光澤的銀發(fā),暗罵他為什么不顧自身的安危跑了出來,卻礙于袁不破在身側(cè),只能投過去關(guān)心的目光。同時眼角瞥到蕭逸身后幾個長老中那個手拿碧玉拐杖的老頭微微一顫,面上閃過驚詫的神色,她心下暗暗懷疑此人便是那個土長老。
幸好葉離不著痕跡地拉著水涵光稍移了一步,站在假山的陰影內(nèi)。蘇小舞松了口氣,發(fā)現(xiàn)水涵光正瞇著雙眼盯著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和袁不破一直交握著手,連忙掙脫開。
“尚掌門,小舞學(xué)藝不精,讓你們擔(dān)心了?!碧K小舞恢復(fù)處之泰然的神情,撣了撣肩上的灰塵,強作鎮(zhèn)定地說道。面對著他們異樣的目光,蘇小舞權(quán)當(dāng)沒看到。
尚君誠見她無恙,點了點頭轉(zhuǎn)而看向一臉冷漠的水涵光,雙目閃過殺機,沉聲道:“果然是妖孽!五年了,連容貌都沒變。這次絕對不能再放過你!”
蘇小舞扯扯嘴角。五年有什么,容貌五年不變不是很正常嗎?更何況是水涵光這種成天躲在屋子里不見陽光的人。
“阿彌陀佛,水施主,惠癡勸你和貧僧到少林寺修身養(yǎng)性,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币粋€一直沉默的身披袈裟的少林寺老和尚,忽然雙手合十開口說道。
水涵光將他的鳳眼瞇了起來,緊盯著惠癡和尚,一言不發(fā)。
“沒錯!妖孽!少林寺能收容你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惠癡大師如此恩惠,你就速速和他去少林寺清修吧!”泰山派掌門傅崧之天生大嗓門,說起話來聲若洪鐘。
蘇小舞見水涵光并不答話,氣氛僵到了極點,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仰首對著人群中的靜照淡淡一笑道:“靜照師姐好興致,居然對峨眉派這么關(guān)照,小舞還要代師父多謝你呢!”她雖然面上笑著,但是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顯然還在記恨靜照對梓夏出陰招。
靜照不為所動,平靜地回道:“哪里,只是可惜了?!?/p>
是可惜梓夏所愛非人,還是可惜剛才沒有除掉她?
蘇小舞雙眸射出銳利的光芒,淡然自若道:“沒有可惜,梓夏找到了她的幸福,我們該恭喜她?!贝搜砸怀?,在場之人一片嘩然,連蘇小舞身邊的袁不破都不禁好奇地看著她,更別提目瞪口呆的夏生。
蘇小舞見成功地轉(zhuǎn)移了眾人的注意力,迎著頭頂有些毒辣的太陽,她深吸一口氣從容不迫地站在原地。
靜照面無表情的臉上破天荒地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投向另一邊的蕭逸,冷冷道:“那樣的男人,值得托付終身嗎?皇甫少俠被其所害,只這一點便不能原諒?!?/p>
蘇小舞聞言儀態(tài)自若地淺淺笑道:“哦?是這樣嗎?蕭逸,把你背上的暮雨劍解下來還給武當(dāng)派吧。”
蕭逸疑惑地抓了抓頭,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水涵光。待后者輕輕點了點頭之后,他解下暮雨劍,隨手丟給云星辰。
云星辰一把接過,習(xí)慣性地拿起來端詳。
蘇小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她沒有料錯……
“奇怪,這劍并不是非墨的!”云星辰露出深思的神色,片刻之后抬起頭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