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
“這二小姐真是太過份了,居然這樣對您說話,若是告訴老爺,可有她受的。”琴兒在一邊為我抱不平道。
“算了,我不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的,你也別亂嚼舌根子,就當她沒來過好了?!弊砸堰€不至于為這點事情生氣,我從琴兒手里拿過幾張紙,開始細心的疊著紙船,突然想到醫(yī)鶴,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他心里大概也不好過吧。
夜幕降臨后,與琴兒隨著一大家子去河邊放河燈,我悄悄掃視了一下人群,沒有發(fā)現(xiàn)江玉嬌的身影,這丫頭,還真能嘔的。
一盞盞載著燭光的紙船在河中飄飄蕩蕩,把整條河點綴得像天空中的銀河一樣,夢幻而美麗,我把自己親手做的小船也投入河中,帶著對家鄉(xiāng)的思念,看著它一點點的隨著流水遠去。
突然,河的另一頭閃過一點綠火,接著,我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河邊飄過,消失在黑暗中。全身沒來由的感到發(fā)毛,心瞬間漏跳了一拍,忙拉著琴兒問道:“琴兒,剛才你有沒有看到對面有個什么飄了過去?”
琴兒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怯怯地道:“小姐,您該不是眼花了吧?今天是不能亂說話的。不然的話......”話到這就停下了,臉色變得有點蒼白,言下之意已經(jīng)不用再說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或許,真是我眼花了,或許,是哪位武林高手在施展輕功,總之,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子,難道會相信什么鬼神之說嗎?笑話。
話雖如此,我也不敢再多逗留,反正回頭還得回祠堂燒衣包,便拉著琴兒先行回府了。
江家的祠堂在江府西側(cè),這里我平日從來沒有涉足過。祠堂里供著江家各位先祖的牌位,我隨著江家眾人跪在祠堂中的蒲團上,聽著江祖賢念著長篇的祭詞,眼睛也不閑著的四處無聊的張望,今天的祠堂里燭火煇煌,使得本來看上去陳舊古老的梁柱供桌添了幾分肅穆。
眼角的余光掃到角落里一塊白色的簾子,奇怪,那個地方怎么會有塊簾子呢?視線上移,突然發(fā)現(xiàn)簾子上面居然是張青面獠牙的猙獰鬼臉!那塊簾子,是那張鬼臉的身子!
“啊!”
隨著我的低呼,江祖賢的聲音停了下來,所有人心里都顫了一下,回頭看著我。
我按撫著狂跳的心,指著那個角落喊道:“有鬼!”
眾人的目光齊齊轉(zhuǎn)移到我所指的地方,墻角里什么也沒有??墒牵覄偛琶髅骺吹降?,才不過幾秒鐘,居然不見了?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我,莫不是他們以為我說謊?或者眼花?可我自己清楚的知道,剛才自己是真的看到了。
江祖賢也面色鐵青,掃了一眼驚魂未定的我,吩咐道:“劉管家,小姐累了,叫幾個人護送小姐回房?!?/p>
我的意識徹底亂了,難道,這一次又是幻覺嗎?
這一夜,我做了一夜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