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玲瓏那打聽到城里有個會做風箏的張老頭,拿著圖紙給他看了,張老頭表示問題不大,想到那四個家丁可能已經(jīng)回家報信了,我和琴兒也不敢再在街上逗留,雇了頂轎子便匆匆回府。
轎內(nèi),琴兒驚魂未定,小嘴緊閉。我忍不住逗她道:“怎么,這就把你給嚇傻啦?當時打人的勇氣去哪了?”
琴兒迷茫的望著我,小小聲的道:“小姐,我怎么覺得今天的事跟做夢一樣?”
“好玩嗎?”這大概是我來到這個時空過得最舒坦的一天,終于有了一點還活著的感覺。
“可是,”琴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道:“可是小姐,你真的不介意嗎?你和那個公子在大街上......皇上要是知道了......”
這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想到那個意外的初吻,不免有些遺憾,我還沒談過戀愛呢。老天爺作證,這事純屬意外,不能算數(shù)的。那個該死的書呆子,怎么偏偏遇上他?
終于平安回到了江府,剛進大門,便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平日丫環(huán)仆人進進出出的,怎么今天這么安靜?莫非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正當我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回閨房時,劉管家出現(xiàn)了,他一臉的緊張在看到我后終于松了一口氣,“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早上那幾個家丁剛才回來稟報說您不見了,老爺正集合下人們要出去找您呢。您回來得正好,快去給老爺報個平安吧?!?/p>
看來是躲不過了,我硬著頭皮隨著管家走向大廳,琴兒早嚇得發(fā)抖,半句話也不敢講,默默的跟著。
廳內(nèi),仆人們整齊的站成兩排,那四個家丁跪在廳中,江祖賢正板著臉在訓話,江繼忠則側(cè)立在一邊。
我的出現(xiàn)讓大廳頓時安靜,江祖賢投來一個責備的目光,隨即將眾仆人喝退。廳里便只剩下我,琴兒,及江家父子。琴兒早在一進大廳便自發(fā)跪下了,我在心中盤算著該怎么應(yīng)付這個老謀深算的祖父。
江祖賢來到我身邊,虎著臉喝道:“你看看你這身裝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了個孫子呢。身為一個女兒家,以后還要母儀天下,居然如此的有失婦德,傳出去我江家顔面何存哪?被皇上知道的話成何體統(tǒng)?”
說我有失婦德?我?guī)讜r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嗎?雖然當街親了一個小破孩,但又不是我愿意的。
見我無動于衷,江祖賢怒火更盛了,“繼忠你看看,這都是讓你們給慣出來的,做錯了事居然毫無悔改之意。你自己說說,今天在街上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和人打起來?”
我又沒和人動手,從始至終我都在用嘴說服人家啊,是那四個自己沖上去的??唇尜t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盯著我,只好低頭道:“祖父,我錯了,不該和人發(fā)生沖突,可是,我也是聽那人在污辱江家,一時氣不過,所以才與他爭辯了幾句,家丁們以為我被人欺負,沖出來想保護我,所以就打起來了?!边@個理由還算充分吧?
江祖賢怒火稍為平緩了一點,問道:“那他都說了些什么?”
正所謂說一個謊就要編一百個謊來圓,我只好繼續(xù)編下去,“他說您是奸臣,還說您殘害忠良什么的。蝶兒也是氣極了,才失了身份的。”反正位高權(quán)重的人總是受人非議的。
江祖賢臉色大變,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惶恐,連一邊的江繼忠也是一臉震驚,我又說錯什么了嗎?
江祖賢不愧是官場上的老將,瞬間便恢復了冷靜,淡淡地問:“那你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