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瑪有些卻步,可是想到母后……他一咬牙,為了母后,什么都是值得的!他重重地往前跨了一步。
來吧,來吧,我不怕。為了母后,我什么都不怕!
55555……
“你干什么一副苦瓜臉?”拉拉莫名其妙地看著阿爾瑪緊閉雙眼,一副隨便你蹂躪的模樣。
阿爾瑪睜開眼睛,便看見拉拉吩咐侍女取來一只盛滿白色羽毛的籃子。
“這是……”
“檢驗?zāi)闶遣皇羌儩嵉墓ぞ摺!?/p>
接著,拉拉讓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再由侍女捧著盛滿羽毛的籃子,半跪在他面前?;@子距離他只有半寸,到達(dá)他的鼻尖處。
正當(dāng)阿爾瑪更覺得疑惑時,拉拉拿起一根羽毛,在他的鼻孔處來回搔癢。
阿爾瑪只覺得鼻子好癢,反射性地打出一個噴嚏。
“阿嚏——”
等他連打了三個噴嚏,連眼淚都流出來時,只見拉拉看著籃子里的羽毛,那些羽毛只是抖了抖,其他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她隨即興高采烈地叫道:“父親,這家伙是純潔的?!?/p>
辛克斯早已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拉拉正色道:“凡是處子必定氣輕,反之氣濁。你看,阿魯打噴嚏的時候,連羽毛都吹不起來,很顯然他還是純潔的?!?/p>
阿爾瑪輕拭鼻尖,終于明白檢驗的方式是怎么回事了。
虛驚一場!
倒是辛克斯還是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他不能反悔,面對興高采烈的女兒,他只能怒視著阿爾瑪。
阿爾瑪從他的眼睛中好像看到了“鄙視”二字。
辛克斯似乎在用眼神很鄙視地說著:你是所有男人的恥辱。
呃,但不管怎么說,阿爾瑪?shù)挠媱潖氐壮晒?,他?dāng)上了埃勃拉阿曼神殿的小神官!
當(dāng)上小神官后,阿爾瑪并沒有直接進(jìn)宮,可能是辛克斯還沒有完全相信他。他被派遣到神殿里做雜役,連著兩日擦拭著神殿里的每一尊神像。
他有些著急了,因為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他要何時才能進(jìn)宮?。?/p>
“阿魯,你專心一點兒?!焙退瑯邮切∩窆俚哪扯酱俚馈?/p>
“好,我知道?!卑柆敽苡昧Φ夭潦弥裣瘢薏坏眠B金色的漆都能擦掉。
莫沙是辛克斯派來教導(dǎo)他禮儀的,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是監(jiān)視也未嘗不可。莫沙的資歷已經(jīng)很老了,為人很熱情,對他很禮遇,并不是趾高氣揚(yáng)的態(tài)度,否則他日子肯定不好過。
“你今天怎么了?唉聲嘆氣的,枉費(fèi)了你有張美麗的臉孔?!奔热皇切∩窆?,莫沙當(dāng)然也是個美男子,唇紅齒白,相當(dāng)秀氣,但是和阿爾瑪一比較,還是差了一大截,不過他也不嫉妒,男人可不是用美貌來衡量的。
“沒什么,只是覺得每天擦神像,有點兒無聊?!彼€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這是對神的敬意,你不可以這樣說。你現(xiàn)在是神官,要飽含對神的敬仰,這是你的工作。”
“是,是?!逼粕裣?!他在心里罵道。
“你應(yīng)該感到驕傲,你可是拉拉小姐親自選上的?!蹦车目跉馑坪跤行┝w慕。
“你不也是嗎?”
莫沙搖頭,“那不一樣,我本來就是神官的后代。以往的小神官都是俊美的男人,其后代自然繼承了優(yōu)良的基因,能被選上自是情理之中,可是你不一樣,你又不是神官的后代?!?/p>
“噢!”阿爾瑪可沒有半點兒欣喜,倒是聽出莫沙對拉拉似乎很崇敬,這就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不是說她任性又跋扈、尖酸又刻薄嗎?還將一個小神官鞭責(zé)致死,怎么這些人還對她如此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