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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更艱難的時期(9)

女生必讀的榜樣傳奇 作者:方舟


知識點:美國白宮

美國白宮是美國國會和總統(tǒng)辦公的場所,位于華盛頓市區(qū)。

1812年,英國和美國發(fā)生戰(zhàn)爭,英國軍隊占領了華盛頓城后,放火燒了包括美國國會大廈和總統(tǒng)府之類的建筑物。過后,為了掩蓋被大火燒過的痕跡,總統(tǒng)住宅棕紅色的石頭墻被涂上了白色。從那以后,人們就把它稱為“白宮”。

繼續(xù)工作

瑪麗每次旅行歸來,總有一個女兒在車站的月臺上迎候。這個學者的樣子,一直總像一個匆忙的貧窮婦人,她謹慎地拿著一個很大的棕色手提皮包,永遠是這一個,這是多年前一個波蘭婦女聯(lián)合會送給她的,里面塞滿了紙張、文件、紙夾和眼鏡盒子?,旣惖囊恢皇直郾е话盐x了的花,這把很普通而且硬邦邦的花是路上有人贈給她的,給她添了許多麻煩,然而她不肯扔掉?;氐郊依铮斔脆]件的時候,艾芙則跪在幾個敞開的小皮箱前面,替她清理帶回來的行李。

每晚,居里夫人坐在地板上,周圍散放著紙張、計算尺、小冊子。她從來不按照一般“思想家”的習慣,在寫字臺前坐在圓椅里工作。她需要無限制的地方,才夠擺開她的文件和曲線圖紙。

居里夫人時常談到自己的死,她表面上很鎮(zhèn)定地談論著這一不可避免的事,并且預計到實際的影響。她常常冷靜地說這一類的話 :“我的余年顯然已經不多了?!被蚴牵骸霸谖胰ナ篮?,鐳研究院的命運如何,使我不安?!?/p>

但是她內心并不真正平靜,她不甘心這樣,她的全部本能都排斥“壽終”這個概念。從遠處贊美她的人們,都以為她過了一生無與倫比的生活。但是由瑪麗看來,她這一生無足輕重,與她擔當?shù)墓ぷ魇遣幌喾Q的。

三十年前,比埃爾?居里因為預感到死神要用偶然事故來奪取他的生命,就懷著一種悲劇的熱情埋頭工作?,F(xiàn)在輪到瑪麗,她也接受了這種隱晦的挑戰(zhàn)。為抵御她所害怕的襲擊,她狂熱地用計劃和責任在自己周圍筑起一道壁壘。她輕視那種一天比一天明顯的疲乏,輕視壓迫她的一些慢性疾?。翰缓玫囊暳ΓL濕性肩痛,時常發(fā)作的耳鳴。

她異常匆忙地工作著。她嚴厲地要她的學生們作種種預防:用夾子拿裝著放射性物體的試管,不碰沒有遮護的試管。而她自己卻永遠不注意這些。她勉強遵照鐳研究院的規(guī)則,允許人驗她的血。她的血液成分是不正常的。這有什么關系!……35年以來,居里夫人一直在接觸鐳,一直在呼吸鐳射氣。在四年的戰(zhàn)爭期間,她還受過倫琴儀器發(fā)出來的更危險的射線。

她冒了這么多危險,使血液略有了變化,手上受了一些討厭而且痛苦的燒傷,有時干枯,有時化膿,這也算不得很嚴重的懲罰!

離世

瑪麗時病時愈。在她覺得比較強健的時候,就到實驗室去;在覺得眩暈軟弱的時候,就留在家里寫書。但是健康的敵人搶到了前頭了。她的熱度更高,顫抖更甚。艾芙不得不耐心說服她,使她同意再請醫(yī)生?,旣惪偛豢险堘t(yī)生,借口醫(yī)生們 “叫人厭煩”。

在1934年5月一個晴和的下午,她在物理室里工作到三點半鐘,疲乏地撫摸著蒸發(fā)皿和儀器,這是她的忠實伴侶。她對她的合作者說 :“我在發(fā)燒,我要回家去?!?/p>

從此她再沒有起床。她的病沒有確診,有時說是流行性感冒,有時又說是氣管的問題:與這種病癥的斗爭令人失望,卻迫使她接受一些令人厭倦的治療。她突然以令人驚駭?shù)捻槒膽B(tài)度忍受這些,并且肯讓人把她送進醫(yī)院去作全面檢查。兩次X 光照相,五六次分析,仍使被請到這個學者床邊來的專家們困惑莫解。似乎沒有一個器官有病,看不出明顯的病癥。當她回到家里的時候,既不見好,也不見壞,她周圍的人開始低聲談到“療養(yǎng)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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