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和見離,”眼前再一次閃過朱顏倒在血泊里的情景,手臂不由一緊,“顏兒,你的痛苦已到此結束,”滿溢著深情的雙眸牢牢鎖住了朱顏那雙有些凄迷的美目,握住她的纖手放到自己的左胸,“我龍承御在此對天盟誓,從此將保護朱顏,讓你不再受到任何傷害?!?/p>
他終于認清了自己的心意,之前礙于心結和禮教,讓他一味的躲閃與回避自己的感情,不但折磨了自己,也害苦了她——當日在白蓮池畔,她那凄涼的神情就已讓他幾乎就要不管不顧的帶她離去,卻終究還是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的不理智。如果那天帶她離開了,她就不會遭這么多罪!每每想到這一點,他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眼淚又不爭氣的涌了上來,嗓子似乎被堵住了似的,“我……不值得,”她的身子已是破敗不堪,而他卻擁有那樣尊貴的地位,這樣相處懸殊的感情,她實在是要不起,已經嘗試過一次失敗,怎敢再重蹈覆轍?“子墨,你不該……”
來不及說更多,話音已被一雙炙熱滾燙的唇重重的覆上,強烈到沸騰的感情如驚濤駭浪般似能將她吞沒。子墨牢牢的箍住朱顏的嬌軀,力氣大的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靈魂中去一樣,毫不留情的汲取她的柔美與芬芳,直到她慢慢的回應和漸漸的放松,最后綿軟如泥般癱倒在他的懷中,全心全意。
“以后不許說‘不該’、‘不能’、‘不值得’,懂嗎?”嚴正的發(fā)出警告,不許她以后再這樣自輕自賤。
朱顏被他吻的霞生雙頰,腦袋里暈暈乎乎的,直到看見子墨那有些慍怒的雙眼才知道“嗯”一聲表示回答。
這個原本冰冷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男子,對待感情也是這般的直接與霸道。龍承霄也是有著帝王的霸氣的,然而他的情意有著太多的牽扯,剛欲給出卻已讓人感覺到他想要收回,軟弱而無奈;不像子墨,收斂時如雪山巋然不動,而一旦爆發(fā),便是一擊即中,再無退路!
只是心底終究還留有一絲懼怕,他與龍承霄,身份上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不是嗎?那他又怎能公然的將自己納在身邊?
怔怔的看向那張如刀削斧鑿般俊美無儔的容顏,心底微微一嘆,子墨不讓她說出“不值得”三字,可她怎能就這般坦然的接受這份昂貴的情意?
兩人正都在渾渾噩噩間,忽見子墨眼中精光一閃,冷聲道:“出來吧!”
蕭見離摸著挺直的鼻梁笑嘻嘻的閃了出來,咳了一聲才道:“我實在是不想打擾你們倆你儂我儂的,不過……實在是有些事情,子墨你能不能先出來一下?”
子墨微一點頭,將朱顏輕柔的放回榻上,站起身道:“我和見離商量一些事,你先休息一會兒!”
他見朱顏乖巧的點頭,這才滿意的向蕭見離走去,不料剛邁出一步,卻是一個踉蹌,朱顏“啊”的一聲驚叫出來,那邊蕭見離已經飛快的將他扶住,然而子墨卻似乎極力的想將蕭見離握在他腕上的大手,卻居然甩不開。
蕭見離面色一變,立時從身上取出一顆蠟黃色的藥丸塞入子墨口中,同時催動內力向子墨身上度去,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子墨嚴厲的眼神止住,只得閉口不言。
子墨回頭看向朱顏擔憂的玉容,嘴角上揚,安慰道:“沒事的,只是有些累?!闭f罷便伸手朝墻上摁了幾摁,一道暗門神奇的打了開來,兩人攜手走了出去。
朱顏目送他二人離去,只覺得心里陣陣抽痛。她怎么會看不出子墨似有不妥呢?剛才子墨的手一離開自己的身體,她就立即感覺到那股原本在全身蕩漾著的暖流倐的斷了開去,方知是子墨就是這股暖流的來源。她雖不懂內功武藝,但也知道這長時間的消耗必定會損害人的身體。子墨那樣高妙的本領,怎會因為些許勞累而步伐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