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她濃密的發(fā)間輕輕地撫過,溫柔地將她攬入懷中,輕笑道:“你本來就是一個傻瓜?!?/p>
“對呀,我就是個傻瓜?!痹谒膽牙铮龆餍腋5匦χ?,滿足地嘆了口氣。
“只有我這樣的傻瓜才會喜歡你,才會因為你的一句承諾而等著你,才會關(guān)心你這兩年到底是過著怎樣的生活,身體要不要緊。還有,為什么你回來了卻不肯見我?”她在他的懷里安靜地說著。
他的手指不經(jīng)意地一顫,目光已經(jīng)黯然。緊緊地抱住了她,他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沙啞下來:“這個是一個很長的話題,以后我再告訴你?!?/p>
在他的懷里,她愣了一下,但是又馬上微笑著不再說話。
兩人安靜地擁在一起,月光下,是他們淡淡的影子。
時間仿佛在剎那間永恒。
早晨,萬里無云。
這個時候的校園總是充滿了活力,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相互道著早安,聊著各自感興趣的話題。校園里一片喧鬧,象征著朝氣蓬勃的一天的開始。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在校園門口緩緩?fù)W?,穿著白色制服的司機恭敬地彎腰打開車門,之后侍立在一旁。黑色林肯的車門打開,修長的腿隨即跨出門外,他仿佛王子一般完美和遙不可及,跟在他身后的杰森完全是一個無用的陪襯。
周圍人一片驚嘆的抽氣聲,驚嘆于造物主的杰作。天下竟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那個完美王子的身上,陽光照在他白色的西裝上,反射著燦爛的耀眼光芒。在場的所有女生不由自主地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陽光,忽然變得強烈起來。
“早,聆恩?!眻D書館的門前,正在抱著一大堆書走路的聆恩忽然被華箏從后面抱住脖子,出其不意的一擊讓聆恩差點背過氣去。華箏可不管這些,只管用力環(huán)住藍聆恩的脖子,收緊手臂,笑語威脅道:“昨天的晚會怎么樣?你和東方學(xué)長跳舞了吧?說,是不是有好事發(fā)生?”
“快放手,難受死了?!瘪龆鲝乃谋蹚澋紫孪褚粭l小魚一樣溜了出來,抱緊手中的書,嗔怪地瞪了一眼三八兮兮的華箏,“你就不能安靜會兒嗎?沒看到我抱著書呢?圖書館的書,壞一罰十的?!?/p>
“你不要逃避問題,”華箏故作冷靜,一臉的探究,“說,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交待,懂……”
華箏的話無法再說下去了,因為當她剛剛說到“昨晚”的時候,就見這個手里抱著一堆書的傻瓜露出一臉無法抑制的夸張笑容,跟一只跳到水洼里的青蛙一樣,只知道張著嘴巴在那里神乎其往地游啊游,完全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別人的存在。
這個該死的丫頭——
哐——
“啊——”聆恩的頭部遭受重創(chuàng),差點掉出淚來。她一只手捂著頭看著華箏,扁著嘴說道,“你想打死我嗎?”
“快點回答我的問題,”華箏后媽似的一臉兇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你變成了這副呆相?”
聆恩眨眨眼睛,考慮要不要把圣錫回來的事情告訴她,華箏一定會驚訝死的。但是,她想了想,又在心里搖了搖頭。不行,圣錫說過,不能對任何人說出他已經(jīng)回來的消息,這應(yīng)該連華箏也算在內(nèi)的吧!
但是,隱瞞關(guān)心她的華箏,有點……
藍聆恩抱著一大堆書站在那里,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臉上的表情千變?nèi)f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遐想空間。
華箏已經(jīng)開始考慮自己的第二拳要不要打下去。
“天哪,簡直就是王子——”
“南宮少爺——”
聆恩和華箏終于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察覺到了周圍的女生閃亮的目光全都投注到了一個地方。華箏最先驚訝地叫出聲來:“聆恩,是他?!?/p>
聆恩再抬頭的時候正對上南宮敖的目光。四目相接,她輕揚睫毛,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有著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對待最平常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