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興趣，而且你肯定看這名著的時候沒認(rèn)真，他們是一邊親熱一邊講故事的?！?/p>

“沒有吧?！薄兑磺Я阋灰埂匪沧x過，怎么就沒看出來。

他突然埋頭輕輕噬咬著她，寫意咬住唇蹙起眉，輕輕哼了一聲。

她一伸手，想抵住他的胸口，卻是一空，直接碰到了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面布了一層細(xì)密的汗。

她的觸摸讓他難耐地微微一呻吟，說：“和我們現(xiàn)在一樣?！?/p>

他加重了力道。

不僅是唇連他的手指每落下一處都會使得她的氣息一陣紊亂。

“我后悔了好不好？”她哆嗦著問。

“遲了……”他的親吻繼續(xù)在她身上游走，直至禁區(qū)。

不知道何時寫意醒來發(fā)現(xiàn)她還躺在沙發(fā)上，但是蓋著衣服。屋外的雨終于停了下來。身邊依舊是那個人，幸好沙發(fā)很寬敞，她睡了一夜倒一點兒也不覺得難受。她動了動頭，想在他的臂彎中找個更舒適的地方。

她一抬頭碰到了他星亮的眼眸。

“你醒了？”他先開口問，見她醒了才挪了挪身體，可見剛才他有些難受。

“嗯，你沒睡著？”

他怎么睡得著，一是這地方太窄不說，她枕著他的臂彎，血脈不通壓迫得難受。二來，他一遇雨天腿疼要加重，本來就是下樓來吃藥的，如今藥沒吃到被攪和了不說，剛才一番云雨平復(fù)之后才覺得疼痛加劇了。

可是他不敢亂動一下，生怕擾了她的好夢。

“剛才在想什么？”寫意剛才見他瞪著眼一個人在黑暗里發(fā)呆，又問。

“想以前?！?/p>

“以前？”寫意來了興趣，“以前的舊事？初戀？”

“你先回自己臥室，我再跟你講。”他說，“順便幫忙拾下那邊拐杖?！?/p>

寫意起來一看，可不是，那根杖被他扔在那頭去了。

他話語中的意思她明白，他依然不喜歡別人看他缺一條腿地一個人掙扎著上樓的情景，即使是她。

一個人的心結(jié)不是那么容易被打開的。

他已經(jīng)放下驕傲為她退到了尊嚴(yán)的極限，若她再得寸進(jìn)尺恐怕前功盡棄。

寫意沉默了一下照他的話做。

她一個人等在自己的房間里，躺了下去。等著時間一秒一秒地流淌，隔得太久了，甚至她懷疑自己弄錯了地方。他讓她回的，究竟是她的臥室，還是他的臥室？

她這樣想，還是不敢出門去看，怕又惹惱了他。她又在床上翻了個身，一會兒聽見身后的門開了，一淺一深的步子。

他睡下來，從后面摟住她。

寫意轉(zhuǎn)了過去，投在他的懷里。

“以后不要住有樓梯的房子。”她說。

“沒事?！?/p>

他摸了摸她的頭。

“你初戀時幾歲？”

“干嗎？”

“你剛說回臥室，你就跟我講的?！睂懸庹f。

“我只說給你講以前，又沒答應(yīng)說這個。”

這男人竟然跟他玩文字游戲。

“那就說以前。”她認(rèn)栽，退一步。

“我困了?！彼f完，隨即就閉眼。

“喂！你說話不算數(shù)。”

他充耳不聞，徑自閉了眼睛睡覺。寫意瞅著他，半天沒動，呼吸很平穩(wěn)的樣子，好像是真的快睡著了。

“好！”她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我以后再也不會上當(dāng)了。”

他也沒反應(yīng)，似乎是困了。大概剛才真的是一直沒合眼，寫意想。

他睡著的樣子蠻可愛的，嘴唇抿得緊緊，頭微微埋下去，安靜極了。她細(xì)細(xì)地將他的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研究一番。

突然，他閉著眼睛說：“你要是再不睡，明早起不來遲到了的話，看彭經(jīng)理怎么收拾你?！?/p>

（5）

寫意聞言，立刻氣憤：“你裝睡！”

“寫意……”他笑吟吟地睜開眼睛，伸手摩挲著她的臉蛋，“那你的過去呢？”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