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一笑,當(dāng)時在酒店,他是喝酒了,遠沒有到醉的程度,只是忽然有種沖動想要來找她。本來是沖動,可現(xiàn)在真的來了,也沒有后悔。
他故意裝醉,瞇著眼睛往單冬青身邊靠近,笑笑地說:
“誰說看完了?”
單冬青盯著他,不說話。
“我真想看看你是不是三頭六臂,”秦簡的語氣像在開玩笑,“要不然我怎么會提心吊膽,每天牽掛,被你抓著放也放不下?”
單冬青所有想好要反擊的話都梗在喉嚨里,臉上表情也定住。
這是什么意思?提心吊膽,牽掛,好像是說他每天都想著自己的意思,幾乎等同于表白,說我喜歡你。秦簡向自己表白?可能嗎?市儈的小氣的自大的秦簡,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秦簡,先向自己表白。他這么輕輕松松就說出了口,單冬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遲疑地盯著秦簡,研究他臉上的表情。路燈加月光,雙層照耀,不像能隱藏謊言的樣子。秦簡低著頭看自己,臉上微微笑,嘴角上揚,眼里也像盛了月光,目光中帶有柔情還有一點挑逗。
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
單冬青沉默了幾秒鐘,說:
“你喝醉了?!?/p>
“酒后吐真言。”
“我怕你明天一早就忘了。”單冬青皺著眉。
秦簡伸手撫平她的眉頭,動作很溫柔。他很早以前就想這么做,單冬青不適合憂愁的表情。
“明天早上你自然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或者……”他嘗試提議,“你也可以和我待在一起,整個晚上看著我,到明天早上,我想不認也不行。”
好像沒什么問題,單冬青仍然不依不饒。
“你剛剛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p>
秦簡一愣,說:
“到明天早上……”
“不是,前面那一句?!?/p>
“酒后吐真言?”
“再前面……”
秦簡終于忍不住笑起來,他投降地舉舉手,說:
“好吧,再說清楚一點,我喜歡你,喜歡你,單冬青,行了吧?”這樣很像初戀的人表白,說起來有點不大習(xí)慣,但是為了配合單冬青,秦簡也沒有什么可說的。
他們拉鋸拉了這么久,似乎終于告一段落。
單冬青抿著嘴,低著頭,很自制地微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勝利得逞的表情。秦簡卻不肯放過她,一直要她抬起頭來,還長臂一伸把她摟進懷里來,笑著說:
“我說了,你沒有反應(yīng)啊?”
單冬青埋著頭,感覺到秦簡胸腔在震動,他的身體溫?zé)岬?,心跳也聽得清楚,他們從來沒有這么親近過,即使是上次一時錯亂想要上床的時候。她笑著點點頭,又抬起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嗯,還算差強人意了,我同意……”
搭上自己的面子來表白,還要假借著喝醉酒的借口,卻只換來這么一句,秦簡有些不滿意,一看單冬青臉上的笑容,心里又軟了,覺得怎么樣都是值得的。他故意做出強橫的表情,說:
“還要你來同意?直接搶了人就走,哪用得著廢話?!?/p>
“你干嗎呀,光天化日的,還想強搶民女???”單冬青瞪他。
這話一說出口,秦簡突然就想起那天在自己家里單冬青那一句了——你干嗎呀,你還想強奸???強奸是犯法的。他腦子一轉(zhuǎn),溫香軟玉在懷,忍不住就動了壞心思。
“光在這里說話不行吧?”秦簡貌似正經(jīng)地提議,“都到家門口了,不請我進去坐嗎?”
單冬青一聽他說話就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嚴重懷疑秦簡剛剛說的由自己看守他一整夜的提議,是有某些不純潔的目的。在心里狠狠地唾棄了秦簡一把,她假裝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