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樓?！彼噶酥笜巧系拇皯粽f：“那個。”

“你上去把燈打開，我就走了。”

她忽然覺得心底一陣酸澀，不得不暗暗咬住嘴唇。

夜幕如降下的大幕，只有他站在幕前，衣衫微動，高大挺拔宛如臨風玉樹。

“對了，”她勉力一笑，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鄭凱志?！彼f。

她回：“我叫喬芷珊?！?/p>

他略點了點頭，說：“快上去吧，外面冷?！?/p>

“嗯。”她微微點頭，轉身按下密碼鎖，才走進公寓樓。

葉長卿第一次送她回公寓的時候也是這樣。只是沒有車，他們步行到學生公寓樓下。然后她轉身去開門，老半天也沒有找到鑰匙，一轉身卻發(fā)現(xiàn)長卿還在那里站著。天很冷，他呼出的氣都凝成了白色。

“你怎么還不走？”

“我看你上去了我就走。”

“那我要是不上去了呢?！?/p>

“那我就在這里站一晚上好了。”

她低頭笑了說：“傻瓜?！比缓罂此f：“那你……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兒？”

他搖了搖頭：“不了，太晚了。你進去吧，我在這里看著你?！?/p>

而后很多次，只要提起第一次的約會，他都皺著眉頭說：“太不矜持了，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邀請陌生男人到自己家里去坐一下……把中華民族傳統(tǒng)女性的美德都忘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