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快把她帶回來吧,”哈里大聲說,“別剝奪她陪伴我們的樂趣太久。哈哈?!?/p>
哈里散發(fā)出友好的氣息。我站在那里遞給他一塊松露巧克力。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都要我的兄弟重新喜歡我。我的聲音很微弱,但我卻是世界上最大聲的說謊者。我說道:“哈里,她很美?!甭檎钣珠_始爬上我的脖子。這次是虛偽之麻疹。
“是啊,”他說,“她真是出色,不是嗎?我就知道只要你有機會見到她就一定會喜歡她。糖果不錯。讓我們再去拿一塊?!?/p>
瞎子,我想,你真是個瞎子。
這時候,古德克小姐突然沖進房間,面紅耳赤,精神緊張。她奔向古德克夫人,她們小聲地說了幾句話,感覺很是焦慮。古德克夫人轉(zhuǎn)向人群說:“米娜瓦有點兒頭痛,恐怕我們要帶她回家了。真是不好意思,多么美好的一個聚會啊,不過她媽媽把她托付給我,我要保證她的健康。我想大家可以理解?!?/p>
他們收拾好,古德克先生和哈里準備好馬車。他們跟媽媽道了許多聲謝,不過沒有允諾很快會再來訪。他們消失在夜色里。
哈里若有所思,“爺爺,古德克小姐在圖書館的時候,感覺如何?”
“看起來很好。她對陳列的灰蝶很感興趣。我希望她能對埋葬蟲有同樣的感受。它們畢竟是很特殊的展品。”他點了一根雪茄,“總的來說,我們進行了一次很好的交流,我可以這么說?!?/p>
第二天,媽媽從她的客人那里收到了專人遞送的感謝信,然后把它們留在桌子上,作為禮儀教材讓我們看。信里言辭華麗,感情溢于言表,除了古德克小姐的,她的信精練卻粗魯。
兩天以后,哈里試著去拜訪她。她的嬸嬸告知哈里她不在家。又過了三天,古德克小姐回到了奧斯汀卻沒有通知他。哈里再去的時候,古德克家的女仆告訴了他這個消息。他回家后就一頭躲進了他的房間里。
我的兄弟們討論著,這次他得喝鱈魚肝油了。如果他不用喝,那一個人幾歲才能逃過這一劫?是十六歲嗎?還是十四歲?這是個問題。
哈里沒有喝。他充滿了悲傷和困惑,他寄給古德克小姐的信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他就像受傷了一樣,蹣跚著在屋子里走了幾天。真是可憐。我照料著自己的傷痕,淤傷漸漸好轉(zhuǎn),我發(fā)誓以后不再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