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雷錚你說送香薰給安然好不好?”之情捻著一小瓶精油問。
“你喜歡就行了?!彼峥岬鼗卮?。
之情橫了他一眼好像早就料到了他會這么說似地,決定不再理他,埋頭挑香薰去了。時下國內(nèi)雖然不大流行點香薰,只不過香薰可以寧神,而且在很多日本雜志里都介紹過香薰的好處,想必安然也會喜歡。
一大盒精油,每一小瓶子上面都寫著不同的香味,之情細心地把每一瓶都放到鼻尖輕嗅,好不容易挑了幾瓶,突然被身后經(jīng)過的人碩大的書包頂了一下后腰,身子一歪就撞上了雷錚,身子碰撞的瞬間她的臉刷的紅了。
雷錚也被嚇了一跳,就在之情撞入他懷中的瞬間耳根發(fā)熱,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氣從她的頭發(fā)上傳來。
他笑,一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靠著她的耳背小聲地說:“原來每個女孩子身上都有著不同的香味這句話是真的?!?/p>
“你——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之情大窘,后退了兩步。
雷錚正要逗他,突然走來一個人狠狠地拍了他肩膀一把。
“雷錚!”
他回頭一看,那人長得很眼熟,可是他一時間也沒能認出來,皺著眉頭看那人。
那人爽朗一笑,“我就知道你這人有異性沒人性,虧初二的時候我們還轟轟烈烈地打過一場?!?/p>
雷錚恍然大悟,咧嘴笑了,“原來是你啊。”
初中的時候雷錚可謂是打遍S中無敵手,自小學習跆拳道的他初一開始就踏足戰(zhàn)場,那時候為了給S中一個被欺負的同學出頭召集了一群伙伴打到了G中,G中就把林朗推了出來,兩個人打了個你死我活之后竟然化敵為友,英雄惜英雄,無奈學校不同甚少聯(lián)絡(luò),很快地就互相遺忘了。
“怎么,女朋友?”林朗挑眉。
雷錚正想說不是,之情卻快他一步開口,“當然不是?!彼Σ[瞇地看著林朗,一把捉過自己挑好的香薰,“你們慢慢聊,我去看熏爐?!闭f罷一溜煙的跑到旁邊的架子上看去了。
林朗壞笑,“既然不是,那我就去追了哦?!?/p>
“你敢?”雷錚皺眉。
林朗笑得促狹連連搖頭,“當然不敢了,怎么敢奪兄弟所愛呢。對了,我也考上S中了,你幾班,有空到你班上串串班?!?/p>
雷錚不理他,懶洋洋地看著聚精會神地挑選著熏爐的之情,店里昏黃色的燈光打落在她的臉上,怎么看都是舒服的。這就是葉之情,無論怎么樣的表情都會讓看著的人感覺特別的舒服,暖暖的。
他的鼻尖到現(xiàn)在好像還能聞到那淡淡的玫瑰香味,那是初戀的味道。
岑安然的生日在教師節(jié)之后來臨,是星期六。之情起了個大早,為了挑衣服扔了滿滿一床,到最后也只是穿了一間粉紅色的T恤跟牛仔熱褲,頭發(fā)沒有扎起來,隨意地披在肩頭。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她踩著拖鞋跑過去開門,保姆陳阿姨對著她指了指隔壁的房間,“之情小姐,夫人喊你進去?!?/p>
之情心一沉,胡亂的點點頭,沖回房間換了長褲才去敲門。
敲了三下里面就傳來了答應(yīng)的聲音,她小心翼翼地推門,一名穿著絲質(zhì)睡袍,長卷發(fā)披落在背上的女人背對著她坐在梳妝鏡前面,鏡子里倒映出她精致的眉目,瓜子小臉,杏眼渾圓,流波微轉(zhuǎn),嬌媚動人。
之情低頭,小聲地喊:“媽……”
她從小就怕自己的母親,總覺得自己一站在她的面前就要無所遁形,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夠深深地刺進她的胸口,鮮血淋淋。
葉霽秋頭也不回,徑自的在臉上涂脂抹粉,“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