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潛規(guī)則,金錢與地位(2)

嫁入豪門 作者:慕容湮兒


記得那年高中也下了一場很大的雨,我與慕西都沒有帶傘,只能坐在教室里等雨停,班上有許多女生即使知道我們倆的關(guān)系仍舊會殷勤地將傘送到慕西手中,拒絕了一個卻又來一個,慕西的臉上即刻閃現(xiàn)出不耐煩的表情。他瞥了我一眼,只說:“我們走吧。”我望望外面的大雨,疑惑地問:“走哪兒去?”“本少爺要陪你一起淋雨回去?!?/p>

我失笑,卻還是陪著他一起頂著傾盆大雨離開了學(xué)校,身上被雨水沖刷得有些發(fā)寒,但我卻不覺得冷,因為這一路上他都牽著我,可笑的是我還覺得這樣竟是該死的浪漫。

可是才出學(xué)校大門慕西的步伐就停住了,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一輛銀白色的車內(nèi)坐著一名雍容嚴(yán)肅的女人,她的目光正冰涼地瞅著我們看。正確的應(yīng)該說是在看我。

“媽,你怎么來了?”慕西這一句話讓我立刻將手從他掌心中抽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垂下頭。

“看看你像什么樣子。”語氣雖然凌厲,但是氣息中卻透著濃郁的關(guān)懷,“還不快上車!”

慕西看了我一眼,我只是小聲說:“快去吧。”

后來,他就這樣隨著他的媽媽走了,而我仍舊站在雨中低著頭,清晰地感覺到他媽媽那刺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那是赤裸裸的審視與批判。

我感覺到了,她不喜歡我,非常不喜歡我。

到后來,事實證明我的感覺是對的,他媽媽的確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

·

“喬漫,過些天有個招聘會,我們?nèi)ピ囋嚢??!鄙蚣衙赖穆曇舭殡S著點點雨聲溜入耳中,沒等我回話夏哲就接口:“這次的招聘會可是空前盛大哦,聽說MTE國際也會來參加,這次是個不容錯過的機會。正好,我們都大四了,若能提早被簽下就好去那先實習(xí)一年?!?/p>

“就你還想進MTE。人家MTE根本不缺人,這次來學(xué)校招生名額只有一個,你以為你是MTE總裁他公子?”沈佳美白他一眼,凡是有夏哲在的地方定然能聽見她嘲諷他的聲音。見夏哲想反駁,她立刻截斷,“就算你是MTE總裁他公子還未必能進去呢?!?/p>

夏哲那滿臉的笑意頓時變得怒火沖天:“你在說笑話吧,MTE總裁他公子都不能進,那誰還能進!”

沈佳美神秘一笑:“這你就不知道吧?MTE總裁他根本就沒有公子……嘖嘖,這點內(nèi)幕消息都沒有你還敢妄言想進MTE。”

聽著他們倆又開始掐架,我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對歡喜冤家。這個夏哲我初進展鋒那時就認(rèn)識了,他的個子高高,笑起來特別陽光帥氣,很殷勤地幫我提那重重的行李箱。沈佳美在一旁就挺郁悶地說:“瞧你一大男人,怎么就幫喬漫提不幫我提呢!”夏哲特抱歉地一笑:“誰叫人喬漫是美女呢?”沈佳美一聽就急了:“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美女了?”從那一刻開始,沈佳美和夏哲就像是八輩子的冤家,見面不吵架就稀奇了。凡是有他們倆在的地方定然一陣陣爭吵聲,而我就常常站在一旁當(dāng)一個傾聽者。

看著雨漸漸停息,而夏哲與沈佳美還在爭吵著,我也不再打擾,徑自離去。

·

幾日后的招聘會我并沒有到場,畢竟工作的事并不需要我擔(dān)心。而杜若卻在招聘會那天提前出院了,她也很想要一份工作。現(xiàn)在的她無法面對學(xué)校的白眼,更加急需要錢……聽說,那個男人與她分手了,那個男人給她的賬戶上的錢也全部凍結(jié)了。就這幾日的觀察來看,杜若恢復(fù)得很快,似乎已經(jīng)從那次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坐在學(xué)校的草地上,夕陽的微光映紅了半邊天,微風(fēng)拂過我披肩的長發(fā),幾絲擋住了我的眼眸。雙手撐在地上,仰望天際那絢麗的紅光,一時竟出了神。

“喬美女,不要總是擺出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表情,在你身邊坐著的杜若明顯就是個妖婦嘛。”沈佳美的一句話換來杜若習(xí)以為常的冷哼,自與杜若認(rèn)識開始,她便私下里稱杜若為妖婦。

我一笑,杜若的身材一向曲線分明,凹凸有致,就是個衣架子,那惹火的身材走在街上回頭率可是百分之百。稱她為“妖婦”其實一點也不為過。

“喬漫,招聘會那天你沒去真是可惜了,那場面真叫一個壯觀呀……好多大公司都在招人呢,我的簡歷可是撒網(wǎng)似的投了很多公司,希望他們能看中我,那我就能早日成為白領(lǐng)精英?!鄙蚣衙罎M臉的期待。

“還白領(lǐng)精英呢,瞧你那男人婆的性子,穿起制服也不像個白領(lǐng)呀?!倍湃舸鴻C會就還擊。

我的手機卻在此時突然響了起來,打開手機,一個陌生的號碼,疑惑地接起,只聽那邊傳來一個柔美的女聲:“您好,是喬漫小姐嗎,這里是MTE公司?!?/p>

“MTE?”我驚訝地重復(fù)一聲,同時對面兩個吵得不可開交的女人突然安靜了下來,屏住呼吸,眼睛眨巴眨巴地瞅著我。

“是的,下周一上午九點請您來MTE公司接受面試?!?/p>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并沒有向貴公司投簡歷呀?!蔽乙稍祁D生。

“不會有錯的,上面確實是這樣通知的,下周一請您務(wù)必來公司面試?!苯又?,里面就傳來“嘟嘟”的聲音。

“那電話是MTE公司打來的?”沈佳美激動地指著我的手機,我點頭,她愈發(fā)激動地問,“說什么了,說什么了?”

“讓我下周一九點去MTE面試。”我回答得十分平靜。

“那你為什么一點也不開心?”杜若問。

“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惡作劇呢,招聘會那天我根本沒有去,一個簡歷也沒投,怎么可能接到MTE公司的面試電話?!?/p>

沈佳美一張快要抓狂的臉放大在我面前:“不是什么惡作劇,是我?guī)湍阃兜?,誰像你這么懶連個簡歷都不肯投,我為了你的前途也幫你投了。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就能接到MTE的面試電話,而我卻沒有?手機沒信號?不對啊,信號滿滿的呀……”

我和杜若無語地看著幾乎快要瘋狂的沈佳美,最后的答案只是無解。

·

MTE確實是個非常好的公司,用沈佳美的話來說就是里面根本不缺人,而像我們這樣根本沒有工作經(jīng)驗的大學(xué)生他們更是不可能會用,我能得到這個面試機會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為了準(zhǔn)備我的面試,她硬拖著我到名牌專柜里買了件千元職業(yè)女裝,隨后又硬扯著我去做了個一次性卷發(fā),當(dāng)然,所有開銷刷的是我的卡。

站在偌大的MTE公司樓下,我掙扎猶豫著是否該進去,工作會有人給我安排的,可我為什么還要去面試?可另一個聲音卻告訴我,你不能總靠男人來生活,若有朝一日他踢開了你,那是否意味著你將一無所有?

深深地吐納一口氣,我下定了決心,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進了MTE公司。

MTE公司內(nèi)豪華得有些不可思議,乘著員工專用電梯直達二十五樓,“叮咚”一開門就看見外面坐著七八個人,或西裝革履頭發(fā)梳得雪亮,或身材惹火穿得性感嫵媚,臉上的表情卻是嚴(yán)肅的。

我在其中一個空位坐下,一名樣貌高傲的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問:“幾歲了?”

“二十一。”

“二十一?”她眉頭微蹙,又問,“請問以前在哪里高就?”

“我還是個大四的學(xué)生,并沒有工作經(jīng)驗?!蔽业脑掃€沒落音就看見她激動地從凳子上彈起,不可思議地說,“你二十一,還是學(xué)生,沒任何工作經(jīng)驗竟然能進MTE面試?你是潛進來的吧!”

這一句話引來周圍正處于緊張狀態(tài)的人皆調(diào)頭看我,而我當(dāng)然明白她口中所說的那個“潛”是什么意思,我的火氣也上來了,卻是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地冷道:“看來這位小姐你對潛規(guī)則蠻了解的,瞧你渾身上下暴露的,這是來面試,不是來應(yīng)征情婦?!?/p>

她的臉猛然漲紅,指著我正欲破口大罵,面試的門被打開,一個男人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隨后里面?zhèn)鱽硪宦暎合乱粋€,喬漫。

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里面的氣氛簡直冷到極點,使得我呼吸都有些困難,眼睛不敢亂瞟,底氣不足。

“喬漫,請介紹一下自己?!?/p>

一聽,竟是英文,國際企業(yè)果真名不虛傳。

幸好,英文是我的強項。

深呼吸一口氣,找回自己當(dāng)年在萬人場地用英文演講時的那份自信,正對上正中央的男人那雙深沉的眼睛,才要吐出口的英文瞬間卡在喉嚨里不得而出,只能怔怔地看著。

而他身旁的男人見我不說話,只盯著他看便說:“喬漫小姐,這位是我們MTE總裁韓旭,這次由他親自面試。請放輕松,拿出平時的水平好好表現(xiàn)?!?/p>

MTE總裁?

我的臉上就像被火點燃般,燙得令我有些麻木,但那瞬間我原本在猛烈跳動的心卻突然平靜了下來,開始流暢地對他們所提出的問題作答,即使是當(dāng)年演講時我都沒有如此流利地回答過。

在里面面試的半個小時,我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只知道正中央的MTE總裁在身旁的主管身邊說了些什么,那名主管的臉上一閃即逝的異色悄然滑過,隨后親切地笑著站起身說:“喬漫小姐,歡迎你成為MTE的一員?!?/p>

接著掌聲四起,我的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給你一星期的時間安排好學(xué)校的事,下周一來公司報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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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是怎么走出MTE的,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著MTE總裁的臉,我曾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沒有。

那個人,正是包養(yǎng)我的那個男人,原來他是MTE總裁韓旭。

那個女人尖銳的聲音又飄進了耳中:你二十一,還是學(xué)生,沒任何工作經(jīng)驗竟然能進MTE面試?你是“潛”進來的吧……

我是個二十一歲的學(xué)生,沒有任何工作經(jīng)驗,MTE憑什么錄用我?只因為我能流利地用英文回答他們所提出的問題?

我果然還是“潛”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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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我破天荒去了一間名叫“勾情”的酒吧,這間酒吧的名字很風(fēng)情很誘惑人,頭一次進酒吧的我對里面的燈紅酒綠不太適應(yīng),但是坐下喝了一杯酒之后便開始習(xí)慣了。

我不知道自己灌了多少杯酒,只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喝起酒來卻越來越爽快。中途有不少男人過來搭訕,調(diào)侃幾句見我不答理就訕訕地離開了。

酒吧的音響震耳欲聾,五顏六色的光芒映照在場內(nèi)瘋狂搖擺的人身上,氣氛瞬間high到了極點,卻充斥著頹敗的氣氛。

再次飲盡一杯酒后,我的眼眶酸酸的,原來我到頭來還是要靠男人來生活。當(dāng)我踏進MTE那一刻心中曾幻想著自己若能有那個實力進MTE或許我就不用再當(dāng)情婦來生存,或許我可以憑自己來擺脫這個令人不齒的身份??稍谖铱匆奙TE總裁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簡直是可笑,我的房子,學(xué)費、生活費都是這個男人在負(fù)擔(dān)著,到如今我的工作都要被這個男人控制著。

我要擺脫他,我要擺脫他……

“嗨,美麗的小姐,怎么一個人獨自在此買醉?”一個極富磁性的聲音傳來,我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紅毛”男孩,我看也不看他:“滾開!”

又要了一杯酒正欲飲卻被他奪下:“你已經(jīng)喝了十杯藍色妖姬,難道不想找人陪你喝?”我冷冷地瞧著“紅毛”那帥氣的臉蛋在我面前晃晃悠悠的,心中卻不覺討厭:“小帥哥,我們?nèi)ヌ璋??!睆牡首由咸?,不由分說地扯著他的手便進入舞池。

他那玩世不羈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也許是沒想到我的轉(zhuǎn)變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也不多說什么,陪我一起在舞池里瘋狂地?fù)u擺起來。

也不知道在舞池里跳了多久,我只知道現(xiàn)在的我很開心,好像把三年來我所有的隱忍與痛苦都發(fā)泄了出來。

當(dāng)那震耳欲聾的搖滾舞曲突然轉(zhuǎn)變?yōu)閮?yōu)美低沉的輕音樂時,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摟著他的腰低喃:“為什么不讓我等你……”

“你醉了?!鳖^頂傳來他的聲音,而我也知道自己確實是醉了,可我喜歡這種感覺,我可以毫無顧慮地痛快發(fā)泄一場。摟著他的手緊了緊,“如果你讓我等你,或許這一切都會不一樣……或許走到絕境我都會……為了一個承諾而堅持下去。可是你卻連個機會都不給我……”我感覺自己的眼眶濕了,臉頰有冰涼的液體滾落,我拉著他的衣襟就胡亂在臉上亂擦一通。

不知道在酒吧玩到幾點,我只記得那個紅毛帥哥要送我回去,但我拒絕了,堅持自己打車回到了別墅。臨走時看他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對我說了很多話,但我一句都沒有聽清。

腳步虛浮地開了門,里面漆黑一片,空寂得有幾分森森然的感覺,我晃晃悠悠地摸索著墻壁上的開關(guān),卻怎么都搜尋不到,頓時有些急躁。正當(dāng)我想要發(fā)脾氣的時候,原本漆黑一片的房子突然燈光璀璨,我抬手擋住那抹強烈的光芒,許久雙眼才得到緩和。

在看見沙發(fā)上那個面容清冷的男人時,我渾身一個激靈,頓時混沌的腦子一片清明:“韓總!”沒有想到,星期一他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別墅里,唯一一次晚歸就這么巧被他逮個正著。

他冷眼望著我:“你一向如此?白天是清純佳人,晚上是狂野蕩婦?”

我僵在原地,卻不能反駁,也不敢。

“你要搞清楚,到底誰才是養(yǎng)你的人?!彼鹕?,雙手負(fù)立,就像一個王者般高傲冷冽地看著我,“雖然你只是我養(yǎng)的女人,但我也要你記住,不要做讓我丟臉、讓MTE丟臉的事。”

我咬著唇,十指緊扣糾結(jié)著:“我知道?!?/p>

那夜,他毫不溫柔地扯開了我的衣裙,一如往常那般毫無感情,沒有絲毫前戲就進入了我,每一次都很痛,可我卻沒有叫喊出聲。他毫無感情的撞擊讓我無法承受,更讓我痛到痙攣,也許這就是無愛的性。

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夜,好像都是我的噩夢,我只希望快快結(jié)束。

可他好像不將我盡數(shù)掠奪干凈就不會放過我,而他只會掠奪,只會在我體內(nèi)發(fā)泄著欲望,絲毫沒有讓我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喜悅。

·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床上四處彌漫著激情過后的痕跡,那件新買的昂貴職業(yè)女裝在昨夜被他粗暴地扯開,似乎已經(jīng)不能穿了。

撐著酸痛的身子,我一步一步地走向浴室,在浴缸內(nèi)放熱水的同時我望著鏡中的自己,頸上、胸上、手上凈是那觸目驚心的吻痕,精致的臉蛋上有著還未全數(shù)褪去的潮紅,顯得有些嫵媚與風(fēng)情。

我木然地坐進了浴缸,溫?zé)岬乃采w了我的全身,我狠狠揉搓著自己的身子,想將它洗干凈,可我知道,外面能洗干凈,里面卻永遠洗不干凈。

手機突然響起,阻止了我近乎于瘋狂的行為,拿起電話一看,是沈佳美。

“喬漫,你現(xiàn)在快來學(xué)校,出事了!”

·

當(dāng)我匆匆來到學(xué)校那一刻我就知道,真的是出事了,學(xué)校的宣傳欄上、墻壁上、黑板上、門上……處處張貼著用紅筆寫了幾個觸目驚心的字:喬漫就是個小三!

許多同學(xué)都在圍觀,見我的到來都鄙夷地看著我,對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我的心跳幾欲停滯:我的事這么快就曝光了?是誰貼出來的?

當(dāng)我的腦子一片混沌時,只見沈佳美正在人群中將那些不堪入目的紙張全部撕下來,表情是憤怒的:“看什么看,這一定是有人惡意陷害,喬漫她根本不是!”

“知人知面不知心。”幾聲尖銳的語氣刺耳地掃過來。

“你們說這話可是要負(fù)責(zé)的?!倍湃粽玖顺鰜?,“喬漫性格向來溫順,大學(xué)三年來從來沒有談過一個男朋友,況且她已經(jīng)被MTE錄取,幾十萬的年薪她根本不需要去做人情婦。指不定是某些人看著喬漫進MTE眼紅才放出這樣的風(fēng)聲,我與喬漫相識多年,絕對保證她的人格。你們看看喬漫這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哪像個當(dāng)小三的料,只有像我這樣才適合嘛!”她說的義正詞嚴(yán),而我卻怔在原地,看著杜若那滿不在乎的神情,我的心頭瞬間充斥著那罪惡感。多少次話到嘴邊,想要坦承我的一切,我并沒有勇氣啟口。

“杜若說的對,光憑一張紙不能證明什么,妄加揣測只會讓喬漫的名譽受損。”佳美瞧見我,立刻上前握住我的手,“喬漫,告訴他們你并不是小三!”

感覺到佳美手心的溫度,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扯過,淚水再也克制不住的頃刻滾落。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為自己辯駁一句,只是用眼淚來說話,用眼淚來代表我的委屈,用眼淚來告訴他們我是被人誣陷的……

圍觀的學(xué)生們都漸漸散了去,也許他們的心中還存在著猶疑,但是沒有證據(jù),他們無話可說。

·

后來我問杜若,她那件事還未平息,為什么就能勇敢地站出來為我說話,而杜若卻是一聲輕笑著說:“我看開了,他們愛怎么說就由他們?nèi)フf吧……你知道嗎,我和振東在一起并不是為了他的錢,我是真心喜歡他的。記得初次見他是在堂姐的生日party上,別的男人都有伴,唯獨他的身邊空空的,他不算英俊,卻很有魅力,深深地吸引著我上去找他搭訕。也許是我自己傻,明知那是毒藥,可我卻還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接近他,到如今我一直在自問,他身上到底哪點讓我為他如此瘋狂,甚至不惜做他的地下情人。他對我承諾過,他會和他老婆離婚娶我,就像喝了迷藥,不顧一切地信他……可為什么,事發(fā)之后他卻連我的電話都不肯接,那一切都是做戲嗎?我不信,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他對我動情了,可是到最終他還是選擇了他的老婆,甚至連一句解釋都不肯給我。我知道,他的地位,他的公司都是靠他老婆,難道為了這些就能將自己的心都出賣了嗎?他明明愛我,卻要為了這些物質(zhì)上的東西來放棄愛情,那些東西真的那么重要嗎?”

聽到這里,我和沈佳美都沉默了,這是杜若第一次正式地和我們談及她與振東的事。

沈佳美沒有再責(zé)罵她,只是說:“男人要的東西無非就是金錢與地位,而女人在面對愛情都是頭腦發(fā)昏的。他的話你也會去相信!”

突然間,我的眼眶酸酸的,為沈佳美那句:男人要的東西無非就是金錢與地位。

慕西也是如此,他選擇了那條對他前途大有幫助的路,那時候我就覺得我與他三年的感情竟是那樣不堪一擊。

我未來的宏圖上有我與他,而他未來的宏圖上卻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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