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許正是這樣的觀察使得宋美齡在日后的婚姻選擇中有了更加務實的決定,她不是能夠含辛茹苦地奮斗的人,她追求的是浮華世界中最頂端的生活。
在同一封信里,她津津樂道地寫道:“我記得,那時我們三四個小女孩在一起,誰要是用一個5分鎳幣去買來乳酪餅干或大棒糖請別人一起吃,我們就認為是難得的樂事了。這些糖果就擺在亨特先生的玻璃櫥窗里,讓人看了饞涎欲滴。盡管那時候玻璃櫥窗里除了陳列那些誘人的商品以外,還在同樣顯眼的位置放著滿是斑斑點點的粘蠅紙,可我們不大懂得蒼蠅和細菌的危害,也不在乎這些東西。然而,我還是一直活到今天,能向你們講述那段往事?!?/p>
去采集榛子,坐在房子旁邊兩棵樹之間的一張木凳上讀書,這些都讓她記憶猶新。事實上,在美國時期的西式教育奠定了她一生西化的風氣。一位好奇的同學有一次鼓起勇氣,睜著大眼睛問她:“美齡,你真的是中國人嗎?啊,你說的是道地的美國話??!”宋美齡笑著回答說,她唯一跟中國沾上邊的就是她的臉孔。她后來也在不同場合說過類似的話,其中被引述最多的是:“我唯一跟東方沾上邊的就是我的臉孔?!?/p>
這話不一定正確,后世人們總能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東方氣質,包括那些令西方人感到不安的品質。事實上,就像她同時代的人一樣,宋美齡也是東西方結合的產(chǎn)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