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可是……”勞拉突然住口，皺皺鼻子。

雷吉問：“怎么了？”

“有股味道。”

她朝桌子另一邊走去，那是從窗外看不見的部分。

她在柜子旁邊站定，雷明頓青銅像原本該在柜子上。她低頭向桌子后頭一看。

她猛吸一口氣，手掩住嘴。

雷吉從另一邊繞過桌子，隨勞拉的視線往下看，然后也僵住了。

那座美國印地安人獵水牛的青銅作品在桌子后方地上，雖然它是復(fù)制品，對耐吉而言依然不算便宜。但銅像掉在地上并沒什么稀奇。

真正嚇到雷吉和勞拉的是它旁邊的東西，濃重的味道就是從那上頭發(fā)出來的。

那是歐克，靜靜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眼睛張著，瞳孔有如石頭。

雷明頓青銅像上有一邊沾了一層深紅色的東西。

勞拉說：“這……這是歐克，是嗎？”

“是。你不會昏倒吧？”

“我為什么會昏倒？”

“你靠著檔案柜，我以為是為了穩(wěn)住身子?！?/p>

“我是想看起來自然一點，為了你秘書好，她那樣子貼著玻璃看，我真擔(dān)心會傷到鼻子，而且……噢，來不及了，她過來了?！?/p>

布林克女士已到門邊，雷吉還來不及阻止，她就走到桌邊俯身去看勞拉和雷吉剛剛在看什么。

“噢！噢，天??！”她身體猛然向后仰，然后瞪著他說，“他是不是……”

“是，”雷吉說，“請出去，打電話叫警察，好嗎？還有，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布林克女士退出去。勞拉和雷吉在尸體旁跪下。

“我們該不該……試著急救一下？”

雷吉說：“恐怕已經(jīng)太遲了。”

“你說這話不是因為你向來不喜歡他吧？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不想幫他急救，我來也可以。雖然我記得聽他說過早餐會吃熏鮭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