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三十分，吉米說：“他媽的，我就不相信進不了NPSN?！?/p>

“電話給我，”大衛(wèi)說。他撥了一個號碼，怒叱了一聲，把電話切斷，接著又撥了一次。第三次的時候電話終于接通了?！皢?，”他說，“我在跟誰講話？太棒了。聽著，麗塔，我是NICNAC中心的泰勒?菲爾丁，剛接到五號緊急狀況的通知，我需要你進入NPSN的密碼和暗語，免得事情搞大了，一路影響克里夫蘭去。五號狀況！聽到了沒有？”他很專心的聽，然后伸出一只手到鍵盤上。“麗塔，”他說，“你真美了。你救了我一命，真的。你相不相信剛才連續(xù)兩個人不知道五號狀況比所有情況都優(yōu)先？對啊，那是因為你用心。聽著，如果待會兒你受到靜電干擾，我負全責。好，你也是，拜?！?/p>

“你負全責，”吉米說，“好詞兒。”

“理所當然嘛。”

“到底什么是五號狀況，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NICNAC中心又是什么呢？泰勒?費爾德曼是誰？”

“你說的是菲爾丁。”

“本來是費爾德曼，他改名了。我不知道，大哥，全是我瞎掰的，不過麗塔可覺得了不起得很?！?/p>

“你的語氣聽起來很緊急?！?/p>

“為什么不緊急呢？都凌晨一點半了，我們連NPSN都還沒進去?！?/p>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去啦?！?/p>

“多么甜美的滋味！告訴你，洪，什么都打不過五號狀況，馬上在官僚迷陣里暢行無阻！你懂我的意思吧，‘我接到五號緊急狀況通知，’老兄，把她的門都轟掉了！”

“麗塔，你真美！”

“老兄，剛才我好像戀愛了，我得承認。等我們講完，就已經(jīng)建立關(guān)系了，知不知道？”

“你還會再打電話給她？”

“我敢打賭我隨時都可以從她那兒要到暗語，如果沒有點她一下，她會把整間商店都送掉。下一次再打電話給她，我們絕對是老朋友了。”

“哪天打個電話給她，”我說，“而且別再跟她要什么暗語或密碼了?！?/p>

“你是說打去跟她純聊天？”

“是啊?；蛟S給她點情報，但別再從她那兒挖東西?！?/p>

“絕對不會，”大衛(wèi)說。

“然后慢慢的――”

“懂了，”吉米說，“馬修，我不知道你的數(shù)位純熟度或手腦協(xié)調(diào)度好不好，我只知道你對尖端科技是一竅不通，不過我告訴你一件事，你有駭客族的一顆心和靈魂。”

據(jù)港家兄弟的陳述，事情要從他們進入NPSN之后才開始變得比較有趣，至于NPSN是什么，我并不想深究。“從技術(shù)角度來看，這才是真正吸引人的部分，”大衛(wèi)解釋道，“因為我們是在這里面嘗試調(diào)出NYNEX那批人宣稱調(diào)不出來的東西。他們這樣說，只是想打發(fā)你，不過有些人說的是真話，至少他們以為是真的，因為他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找。所以說我們等于在寫自己的程式，輸進他們的系統(tǒng)里，命令它整理出我們要的數(shù)據(jù)資料?！?/p>

“可是，”吉米說，“如果你的興趣不在技術(shù)方面，那你肯定提不起勁兒來?！?/p>

這時已經(jīng)醒來的TJ站在大衛(wèi)的椅子后面，像被催眠了似的瞪著電腦屏幕看。吉米走到冰箱前面拿出一罐焦特可樂，我躺進一張安樂椅里。大衛(wèi)說得對，我一點都提不勁兒來。我往軟墊里靠，再恢復意識時，TJ正輕輕搖我的肩膀叫我的名字。

我睜開眼睛，“我一定是睡著了?！?/p>

“對，你是睡著了。還打呼嚕呢。”

“現(xiàn)在幾點了？”

“快四點。電話資料正在顯示?！?/p>

“他們不能打印下來嗎？”

TJ轉(zhuǎn)過身去替我傳話，港家兄弟開始吃吃地笑。大衛(wèi)故作鎮(zhèn)靜，提醒我我們沒帶打印機進來。我?guī)缀鯖_口而出“我的輔導員就是搞印刷的33”。但我只說：“當然沒帶，對不起，我還沒完全醒?！?/p>

“你待在那兒別動，我們幫你抄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