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無人的街道,以前徐萌會有些害怕,可是現在,并不擔心,因為她深愛的穆言就在身旁保護。只是保護是相對的,腦中還有一個念頭,引狼入室。一旦進了屋,穆言會做什么?難不成是柳下惠,坐懷不亂?
打輛車回到家,以為穆言已經不能走動,還好,站穩(wěn),走路,與以往沒有什么不同。
一前一后,徐萌尾隨,沉默,一段夜路,“是這個單元,只是沒有燈?!毙烀刃÷暎斑@么晚,大家都睡啦?!?/p>
果然樓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穆言自然的伸出手,“來,小徐,拉著我?!?徐萌順從的將手遞了過去,那一瞬間,他只感到一股戰(zhàn)栗與激靈。
而徐萌直痛斥自己的定力,至于么,又不是沒有見過男人??蛇@么晚,尋找一個男人,卻是第一次;這么晚,把一個男人領到家,也是第一次;這么晚,跟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更是第一次。我不是良家婦女么,徐萌自問,若有所思。
“幾層?”穆言晃晃徐萌的手,以示詢問。
徐萌從惶恐中醒來,“三層?!?/p>
“鑰匙找到了么?”還是穆言心細。不,是穆言發(fā)現空氣中凝固著顫動的欲望,必須打破僵局。手心又一次出汗了,徐萌也汗津津。不過初夏時分,他們?yōu)槭裁炊歼@樣的怕熱呢?
徐萌想起,慌忙找鑰匙,解放了拉著穆言的手,有了理由,逃避她時時占據腦海的意念。
進了門,打開了燈,柔和的橘紅色,不刺眼。
一個人的生活很凌亂,穆言心說,餐廳的桌上還有殘羹剩飯,不是很豐盛,光線昏暗,好像是方便面。進了臥室,沙發(fā)上是隨處鋪開的花色衣服,很明顯是試穿后,沒有來得及疊放。再看床上,笑了,被子囫圇一卷,一個鋪蓋卷似的,枕頭旁放著各種書,還有襪子,毛巾,睡覺需要與零星的雜物共枕眠。
徐萌撓撓頭,“不知道你會突擊檢查,檢查我的懶惰習慣。”
“隨性的生活很好啊,記得我單身的時候,比你不像話多了,被子天天那叫什么詞呢?行為藝術!甩成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爬起來就走,那時覺得疊被子簡直浪費時間,反正晚上是要攤開床鋪睡的嘛 ”
“那你知道吃飯也是要餓的,還吃什么飯嘛?!毙烀却驍?。
“對啊,那你知道飯碗下頓也是要用的,那還洗什么碗?!蹦卵詮埧诰蛠?,“咱們這是辯論嘛,哪里是要休息的樣子?!?/p>
徐萌心說,糟了,都看在眼里,跟拍照一樣拍了個遍。早知如此,早晨走的時候應該簡單收拾一下,都怪時間來不及,以至現在暴露自己臟亂差的毛病。這個小子,喝醉了,意識還這么清醒。針鋒相對,抬起杠來,不由得有些棋逢敵手的樂滋滋。
正樂著,看著穆言一往深情地看著她,恍惚的燈光,那一點也不像工作中的穆言,講臺的穆言,莊重嚴肅的穆言,只是透著寵愛的普通男人。
“穆總,你先坐,我去拿牙刷,毛巾?!毙烀却虿?。
可穆言覺得頭有些暈,“不了,我想先睡覺了,可以躺下嗎?不洗漱了,累了?!?/p>
徐萌說當然,連忙清理床上的物品。還好,雙人床,兩個枕頭。徐萌喜歡枕兩個枕頭,沒想到現在因為另一個人也能派上用場。自從學校畢業(yè)后有了這個閨房,沒再讓第二個人參觀過,更別提留宿了,這是她的習慣。從來沒有與一個男人獨處一室,而穆言是個例,穆言總是個例。
攙扶穆言坐在床沿,他乖乖的脫了鞋,整齊地擺在床頭,脫了衣服,當脫到只剩下內褲的時候,徐萌就不好意思的轉過身了?!昂呛牵疫@里沒有睡衣換,睡的不是很舒服吧?!?/p>
“沒事兒的,小徐,你也累了,早點睡覺吧?!蹦卵詼厝?,倒不客氣,宛如自己的家一般不生疏。自然的蓋上了被子,順勢躺下。
“嗯,我去收拾一下,穆總,頭還暈么。弄條毛巾給你敷,醒醒酒,會好一點?!蹦卵怨怨缘恼f好滴。
其實,穆言的欲望早就騰了起來,為什么不是我,這樣好的女人,為什么不是我擁有?我不擁有誰擁有!
我們怎么可能不發(fā)生些什么?
就這樣,看著徐萌忙前忙后,直到小心地把冰過水的毛巾疊整齊,敷在他有些滾